不简单,将南部三城之地都和进去了……等等,你是说,这是他们夫妻联手做的戏?一个佯作和离,一个假意挽回,借机吞并我大兴国土?!”

前桥一愣,没想到老月豺的阅读理解可以如此优秀,虽然猜得一点不对,却达成意外收获。

她没必要维护赵熙衡的名声,顺着对方的意思点头,高深莫测道:“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啊。”

老月豺攥起单拳,恨得牙关紧咬。

客观来讲,他人不怎么样,爱国这点确实没的说,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可惜这样的拳拳之心,最终也错付给了如此腐败的国度。前桥打量着对方的表情,又问:“你对郡卿似乎很了解,既然是官员,你从前和郡卿经常见面么?”

“我对只有皮相的卖国贼丝毫不了解,”老月豺恨恨道,“至于见面,若他此刻在我面前,我必然……”

他想挥手做击打的动作,可惜肩膀的伤让他迟疑了一秒,手硬生生收在半空,看着更像打一只飞翔的蚊子。前桥想象两人打架的场面,一豺一狗一嘴毛,一定精彩好看。前桥倒挺期待,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的那些话,你考虑一下。”老月豺话锋一转,认真道,“安吉郡主怎么宠爱赵熙衡的,我也可同样待你,若你不喜我那些侍婢,我也会全部驱逐,必不令你委屈。你家世应该不错,我比你稍好一些,你放心,我们绝对称得上‘门当户对’。”

对于他的自信发言,前桥已经有了相应的麻木,那句“门当户对”更是让她啼笑皆非。

想起从前对着兴国脑袋赵熙衡,也听了不少“兴味儿”言论,两人观点虽然不合,她还是有兴趣争辩几句。这个老月豺却不同,让她连辩驳的念头都没有,知道费多少口舌都是鸡同鸭讲。

“这样吧,如有一日,你主动滞势,剃干净体毛,拿着你家的房契财产,求着当我的使奴,只要我的正卿、庶卿都同意接纳你,我会点头的。”

老月豺皱眉瞪眼道:“我真心实意说要娶你,何必如此侮辱人?”

这是侮辱吗?前桥可没觉得。将手一摊,笑嘻嘻地喝了酒。天已经聊到这份儿上,再没法继续,她们结束宴饮,各自回去。

辛苦灌了一耳朵垃圾,也不知道施克戎那边进行到哪步了。前桥猜测着可能的结果,一边快步赶回,却在房门口站住脚。

施克戎不在别处,就在门口坐着呢。他抬头,何其无辜地看着前桥,连带他身边四个捕快也一齐向她看去。

前桥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只有“一成把握”,这是被发现了?

2.

“家主回来了?”

施克戎起身,面对着前桥,却更像对身边几人说道:“那我进去了。”

在八只眼睛的注视下,她莫名其妙地带着施克戎回到屋内,关上房门,再也忍不住疑惑,问道:“你被发现了?”

“没,但他们的确在怀疑我了。”施克戎说着打开衣怀,拿出一张叠成小块的信纸,“属下未完成任务,还望家主恕罪。”

“怎么回事?”她又问道,“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