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稳妥。”
他真的没把握吗?明明已经强成这样了……或许集体行动和单人作战是两种技能,而施克戎更擅长后者?前桥知道这些问题应该往后放放,关键是他如何让那两人乖乖配合的?
“自然是借鉴他们上司的伎俩,以性命为要挟,让他们跟着走而已,属下没指望他们发挥多大作用,凑出人数就好。”
三人的行动被他视为独角戏,还要坚持说“没有把握”,前桥都不知他是过于自信还是过于谦虚了。
“所以……”她看着那两个放在一旁无人问津的尸体,发现一件很现实的事:她已经不悲伤了。明明还有人与世长辞,但得知自己的府卫无事,她不仅毫不悲伤,甚至还在窃喜。
她无心审视自己的冷漠是否正当,而是将府卫叫进来,挨个和他们握手拥抱。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这群精壮小伙被她的“亲密接触”弄得面红耳赤,好像当着顶头上司的面做了不可饶恕的事。老月豺买的寿棺和香烛既已送到,也没有浪费,前桥还是给死者举办了一个小型葬礼,感谢他们为主角团做出的牺牲。
这一次补觉,她睡得无比踏实,梦中又见到施克戎干净利落杀人的模样,只是这次死者换成了老月豺,她差点笑醒。
再睁眼时已是傍晚,众人昼夜颠倒地过了几日,大多还在睡着,唯有梁穹已醒,正在伏案抄写《卿诫》。
她翻了个身,看着梁穹专注的背影,并不知道走后发生过什么,只猜他还在查阅医书,找寻解毒之法。心中感动,就没出声打扰。
随后困意再次袭来,不知过了多久,半清明中听见何缜隐隐约约的声音。
“专挑这时候抄,怎么?想仙姐一醒过来就看到,问你缘由,给你撑腰么?”
接着似乎是梁穹的辩解:“在下认真抄录,您又不满,总觉得在下有别的企图。”
“哼,我还不了解你么?少做那些耍心眼的事了。“
唉,又在吵。前桥微微皱眉,心道何缜真是过分,作为公卿,心眼儿比针鼻还小,梁穹看医书又没碍他的事,还找人家的不痛快。
就不该给他好脸色,否则一天到晚欺负人。
她如此想着,又不自觉睡去,下次醒来已是深夜,梁穹还在灯下伏案。她想起梦中听闻的对话,打定心思维护梁穹的抄笔记自由,绝不纵容何缜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歪风,于是压根不提这茬,让梁穹自由抄写,让何缜无话可说。
她满意于自己的体贴,只是梁穹更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