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也死定了!”前桥忍无可忍,骂道,“兴国男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情商低、不讨喜?别用那死鱼眼瞪我,不知道你特别欠揍吗?”

“荆国女人才讨厌,尤其是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前桥做了个轰苍蝇的动作,不屑和他继续对话。她的心思都在施克戎身上,三位演员已经就位,那伙歹人也即将出现。她紧张得将一根枯黄的草杆捏住揉搓,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害怕。

施克戎说只有五成把握,她现在也觉得只有五成了。老月豺死活不说抓到收赃之人的方法,或许早就打草惊蛇,杀手不会来了。又或者对方有所计划,设个请君入瓮的圈套,想把敌人一网打尽。

情报说只有四位杀手,当真可信吗?她这刀子当得名副其实,除了任务本身,情报真真假假,毫不可信。

“刚才还嘴硬,现在知道害怕了?”老月豺的声音恶心至极,看热闹的表情更让人来气。前桥二话不说,照着他左边肩窝捶去,被他迅速躲开。

“疯婆娘!你想痛死我吗?”

“你那张嘴用来呼痛,也好过在这里狗吠。”

老月豺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回骂,前桥就被成璧扯了一下。他带着警告低声道:“有人来了。”

大敌当前,塑料盟友立即噤声看向山下。树林中渐渐出现两个晦暗的身影,前面那人腰间和背后分别挂两把弯刀,后面那人没带兵器,倒是背了个鼓囊的包裹。两人皆蒙着面,笼罩在黑衣之中。

“只有两人?”

老月豺沉声道:“恐怕是只来了两人。就算十成把握,也不能一网打尽了,无妨,抓住一个活口,我就先审一个。”

他们警惕,只派两人来接头,说明其他人可能埋伏在别处。可是天太黑,月光照射范围有限,实在看不清其他地方有无可疑。

那两人来到施克戎面前十步远处站定,后者将包袱往地上一撂,金属磕碰的声音就清脆传来,他从袖中抽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前面的人也把弯刀抽出。前桥的心都因此揪了一下,却见施克戎站在原地,甚至一动没动。

一把弯刀指着他,对方说了句兴语,施克戎再以兴语回答。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完成了对话,对方的防备肉眼可见地松懈起来。

后面那人不再严阵以待,将匕首盘在掌心旋转把玩,这是一个放松的信号,前桥也跟着松了口气至少说明第一关过了,敌人相信施克戎的身份。为首的黑衣人又说了什么,手指向施克戎左侧那名府卫。

似乎得了施克戎的同意,那人除下武器,于灌木丛中拖出准备好的一袋钱银,抗在肩头向黑衣人走去。后面的黑衣人也将地上的东西重新拎在手中,准备与他钱货两讫。

府卫有些紧张,走得十分小心,就在两人擦身而过的一瞬,成璧似有所感,叫了句:“不好!”而变化就发生在电光石火间,那正被黑衣人把玩的小刀旋转着插入府卫的胸膛,一杆冷箭也在同时破空袭来,正中那名待在原地的府卫腰腹。

两人相继倒下,不过一瞬之变,中箭的府卫倒地之初还在挣扎,可没过一会儿就不动了,老月豺冷漠道了句:“又是毒箭。”前桥恨得咬牙切齿。

“又是?你都知道他们有这招,怎么不说?”

那两名府卫从公主府跟着来到此处,就这么死了,而老月豺说得理所应当,仿佛牺牲他们只为验证一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