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将他揽在怀中,也自责于刚刚因赵熙衡产生的寥落,梁穹吻在她的头顶,轻声道:“您曾问在下有没有本事让您忘了他,从前在下不敢想,也不敢答,可现在在下想试试。

“无论令您快乐的还是伤痛的,只要关于他的回忆,我都想覆盖掉。我想把他从您生命中彻底剔除,我不止一次想着,若世间没有他就好了,若我们的感情只是单纯的喜爱和讨厌,关系只是自小相识而后缔结良缘成为妻卿,不掺杂第三人的牵扯,那该多好……

“可我又很胆小,怕剃头挑子一头热,没信心做成之事,我就只敢想不敢做。可现在我想了,也敢了,殿下,我能覆盖他吗?您还给我机会,让我覆盖他吗?”

上次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两人都被逼到死路,一个因绝望憎恨一切,一个因失望坚守心门。如今旧事重提,梁穹带着不解的愧疚和坚定的信念,在雪顶冰冷的夕阳中吻她。

没人再能占领这片纯净的雪白,虚假的梦不能,回忆不能,图穷匕见的伪善者更不能。让彼此奔赴的现实覆盖掉难舍的执念,她们的亲吻如此卖力,几乎可被夕阳炙化,再被冷风吹凝。

梁穹对她耳语:“那间小屋可还在?”

前桥看向他,梁穹道:“可以带在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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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五仁馅?

1.

那间孤独矗立在溪水边的小屋虽不在大营内,却也被征用为守备的临时休息处,门口有士兵把守,接近不易,除非着人打点关节。

前桥命令的目光被阿廖选择性无视,她带着一股气一国公主千辛万苦登上雪峰,不为别的,只为和卿子相拥激吻,在她看来实属荒谬。

看着自己快马加鞭取来的公函,更觉荒谬。

前桥命她去交涉,阿廖气道:“我怎么去?固砾军只听圣上的话,不会听我的。若你觉得可以指挥固砾军,大可自己去开口。”

“这是你的态度,还是凝云堂的态度?”前桥道,“你若能代表凝云堂,亦能对说过的话负责,便继续说。”

阿廖自知理亏,却决心拿她的话当耳旁风,倒是施克戎冲她伸手道:“公函给我,我去试试。”

“你谁啊?”阿廖对着那张陌生的脸竖眉怒目,随即有所感应,错愕唤道:“……令、令主?”

施克戎示意她噤声,执着公函步入军帐,也不知说了什么,把守的士兵倒真同意放行了。

施克戎回禀时问道:“此屋是守备临时休息处,未有整理,凌乱不堪,不知您为何非要进入?”

前桥答道:“今夜我要宿在此处。你们在外把守,不得令人接近。”

施克戎一愣,阿廖问道:“宿下?只是如此?”

她的疑问好似质询,前桥坦然望向她道:“对,只是如此你有意见?”

阿廖恨得紧咬牙关,待前桥携夫郎尽数入内,她把兵器狠狠往枯草堆上掷去,骂道:“尸位素餐的贵女,惯会随意使唤人!”

“她是公主。”施克戎望着不远处扎帐篷的桃蕊和府卫,轻声提醒道。

“公主怎么啦?先皇纵容之下,将她养成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她与圣上哪里像是亲姊妹……”话还未完,就被施克戎横了一眼。

“慎言。守卫公主是圣命,作为下属只有服从,不可有他心。”他接着又叹,“等国境线重定,她就要离开此处去往兴国了,接下来不用你效力,再忍过这几日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