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家,连早起洗脸的水都是买的。外城略好些,但很多人也不耐烦干杀鹅拔毛这等琐事。都在卖鹅处叫店家杀了破开,连内脏都一并清洗干净,只回家烧便是了。所以店家那头总有些许鹅毛,我跟他们打了招呼,每日的鹅毛都与我留着。或是告诉我,谁家酒楼买了鹅去,我便顺着他们给的单子寻毛便是。”

周大嫂目瞪口呆:“那卖鹅那样收拾干净,要不要收钱?”

“要的,三文或五文的手工钱。”

周大嫂一撇嘴:“城里的新妇真不会当家。”

“也别这么说。有这样的懒人,生出多少营生来?卖鹅的还可以提携一个亲戚专管拔毛破鹅,也赚个家用来。大家都能赚,花钱便爽快,彼此又更好赚。所以东京才如此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