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大郎说,五郎在外养了小的,儿子都生下了。那日喝醉了酒闹将出来,反倒把我们娘子她……”元柳简直说不下去了!廖五一朝小人得志,简直难以理喻。
“那是跟谁生的?你可知道?”
元柳摇头。
廖云严肃的道:“再不许对人说了!就当不知道!”转头又对周幸道:“要是他们找上门来,你可别心软。这是乱家的根源。”
“呃,我知道。”周幸汗,她还没傻到那个份上好吧,那可是谢威仇人的娃!再说哪有找到谢家去的,撑死了找廖家好么。她可不信廖五会对情人说自个儿的娃该姓谢。
廖云又问:“先前你娘子那些打算你可知道?”
元柳苦笑:“我以为娘子会自己跑出来的,她打发我去找大郎,我也只当她要寻大郎与他做主。”
廖云叹气:“阿威,你有何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就这样了。”
廖云头痛了,谢威跟周幸两口子若有若无的冷漠他是感觉的到的,何况燕绥还特意打发人来告诉了他。赶上这样的倒霉事,他尚且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情操心他们俩的事。揉着太阳穴,又问元柳:“姑母到底怎么死的?”
元柳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还不是五郎,故意造谣说我们大郎不好了,还说的要多惨有多惨。娘娘哪里受的住这个?一病不起,五郎他换了药,以为娘子不知道。其实娘子什么都知道。从……舅舅换我们家的人手开始,娘子就忍着了。只是娘娘被哄住了,尽信了舅舅和阿公的话,只当娘子是孩子。”
谢威听得把头埋在桌子上:“是我没用!”
周幸忍的好辛苦,才忍住没动手打人,知道没有就有用起来!吃多了撑的!
廖云再次叹气,可见便宜不能占尽了,一丝后路都不留与人家,狗急了还跳墙呢!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便是不知道的也不想再问。疲倦的对谢威道:“你们就回去吧,你们姑姑先前亏了身子一直没将养过来,如今年岁渐大,精神越发不好了。如今一个人在家撑着,不知累成什么样呢。”又叹道,“她这一辈子也……”
谢威正要告辞,不想廖???白∽殴照扰芰死矗?指着谢威又哭又骂:“你这个没刚性的,由着娼妇做!五郎不单是你妹夫,也是你亲表弟,你就真敢把他胡乱葬了!叫个娼妇拿住了,你也有脸!要我说,这种下贱胚子,也配进我们家门?还不快休了去!”
谢威冷冷的说:“我谢家家务与廖家无关!”
“你就这么与我说话?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谢威答的斩钉截铁:“没有!”
周幸差点笑场。
廖云忙使了眼色给四周仆从,众人一拥而上,还不待廖???奥畛隹冢?就已经捂着她的嘴拖走了。周幸心中一凛,忽就想起燕绥与她说的好报坏报的话来。如今廖家早已是廖云母子的天下,廖???芭艹隼慈銎枚疾蝗菀住9?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有了这个插曲,谢威心情更坏,事情都是这个老虔婆惹出来的!也不去里头跟舅母打个招呼,竟拉着周幸直接走了。
“娘子……”元柳扯了扯周幸的袖子。
周幸扭头问:“何事?”
“我……”元柳看了看左右,悄悄在周幸耳边道:“先头娘子在坟里埋了金子!”
周幸狂汗:“你先把这称呼拧过来吧,我也不大,你便唤我大娘吧。横竖你叫阿威也叫大郎。我家还有位娘子呢,你这么叫乱的很。”
先头娘子……听的跟自己是填房似的。真是让人怀念太太奶奶之类的称呼,至少区分明显。
元柳乖乖的喊了声:“大娘!娘子给你们留了金子!”
“唉!?”周幸才反应过来,扭头就看谢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