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着我们家呢!我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放着人截了他漫天家私,补贴他这么点残羹冷饭。你拿去做人情哄侄女也行,反正我是真没脸说这钱是我的。再说,不瞒你说,更多我也拿不出来了。一二百贯……嘿,谢你这个红颜祸水替我当挡箭牌了。”
燕绥又开始头痛:“你们家什么乌七八糟的!”
廖云起身,走到燕绥面前问道:“日后,我还叫你悦然好不好?”
“不好。”
“那我心里这么叫你。”
“你很无聊。”
廖云笑笑,弯下腰在燕绥额头轻轻一吻:“谢你待我与众不同。”
燕绥一把推开:“你想多了,走走,别占老娘便宜。”
廖云把燕绥一把抱在怀里:“改日再来看你。”说完干净利落的走了。
燕绥无语了,这又是怎么了?一把年纪了都!怎么出门一趟就跟疯魔了似的。老年痴呆提前发作了吧这是?
作为一个北宋版的有为青年,廖云不可能闲的打酱油。离年关还有一个多月,各个人家已经开始疯狂的礼尚往来。廖云都快拿教坊当自家餐厅了,一连半个月,从这个屋喝酒喝到那个屋。实在受不了了,写了一个条捎给燕绥:“你老能在红一把么?”
燕绥回复:“不可能!”
廖云追问:“为什么?”
燕绥回复:“懒!”
廖云无语,在舞姬晨风的屋里,隔了N堵墙怨念的望着燕绥房间的方向,你好歹让我听个声也好啊。这个舞姬真是太吵了!还有,你是舞姬,不是百戏,在酒席上噼里啪啦搞毛啊!
廖云都不知这帮商户子弟到底有多急色,真是恨不得把教坊叫的上名号的美女见个遍!肝疼!
又如此轮了七八天,总算遇到一个熟人――周幸。阿南今日积累了些许名气,又不像有些女伎一样孤高自诩,酒桌上蛮放的开的,活泼有趣又年轻,渐渐的粉丝也多起来。周幸的收益比前一阵好了一丝丝。廖云对阿南这一款不感兴趣,不得不说他属于典型的长着贱骨的男人――关家里的希望放的开,出来卖的又喜欢端庄范。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蛋疼。看着阿南花蝴蝶一般的穿梭,廖云一伸手把周幸拎了过来:“陪我坐会儿。”
作为廖谢两家八卦中心相关角色之一,周幸必须对廖家没啥好印象。介于周幸跟谢威还是纯绯闻关系,周幸也不至于为此不顾工作。所以被拎过来陪说话什么的,皱了眉也就很顺从的站在一边问道:“廖郎君要说什么?”
廖云扫了眼周围,见众人早已嘻哈闹成一团,才问:“你姑姑近日可好?”
周幸点头:“嗯,预备挪到后头做教习,正挑房子呢。”
廖云一惊:“此话怎讲!?”
周幸莫名其妙的说:“她的琴艺那么好,自然要教教别人,她又不小气。”
廖云叹道:“她这就打算退下来了?”
“是呀,姑姑说这么多年累的很,想歇歇。”
“……”廖云心里拔凉拔凉的,才认为燕绥至少对自己是不同的,没想到这样的重大决定都不知会他一声。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怕就是这个感觉了吧,叹了一口气道:“烦你跟她说一声,这两日我去瞧她。”
“哦。还有什么事么?”
“对客人别这么冷淡,容易得罪人。”
周幸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关你屁事!
廖云知道她有心结,也不计较,揉揉她的头发便罢。
周幸内伤,廖云我跟你不熟!你别学柳永行不?
廖云正想再逗她两句,忽见家仆孙六慌忙进来:“大郎,家出事了,赶紧回去!”
“何事?”
孙六压低声音说:“谢家大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