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下此物你会炙热,五脏六腑烫若灼烧,若无解药不出一刻便会爆沸而亡。”她说?,顿了顿,“……感到痛苦了吗?”
郎灵寂确实?很?快体会到了痛苦,极致的,青筋暴起浑不欲生?。事实?上没有这么用药的,弄不好?真会死人的。她全然不通医理,胡作非为?,猛下了致死量。
“呃,”他无可奈何地浮现冷怒,脸颊近乎病态的苍白,“小姐,请您绑架之前先询问一下大夫,该下多少剂量多少浓度,别……乱来好?吗。”
无济于?事。对方?有意看他痛苦,洋洋欣赏着他的挣扎。
她瓶中还?有一些药根,一扬手都给他灌下去了。郎灵寂本不欲再喝,被她柔嫩的手指玩着,忍不住溢出一丝轻喃。药剂顺着舌头流下,他喉结不住蠕动。
“喝。”
她道,“郎大人方?才不是很?坚强吗?”
郎灵寂被她不成章法的乱灌呛得咳嗽,深深吸一口?气,脖颈挂满水渍,“住手。你真要我死吗?”
事实?上,他猜出了她是谁。
对方?不在乎他猜出来,继续这个残酷的游戏,“你弄清楚这是逼供。”
郎灵寂吐口?浊气,生?平从未遭遇如此窘境。他不说?情蛊的秘密,性命就会被狠心断送。匕首,毒药,都准备好?了。
游戏玩到这里?可以了,该点到为?止了。那种药不是闹着玩的,郎灵寂欲挣脱绳索,赶紧给自己配些解药,却?发现解不开。
方?才捆得紧,他只觉得新奇,新鲜,无所谓,现在却?发现
这从不是一场游戏。
麻绳层层叠叠缠绕了数圈,他中了毒情况体力尽失,根本无法解开。
事情超脱了控制。
方?才被灌下去的东西开始发挥作用,虽然只是劣等廉价随便一个地摊都能买到的西贝货,效力极为?凶猛。
是了,越劣质的药越生?猛,越图一时作用,罔顾人的性命。
慢慢地,他平日引以为?傲的清晰眸子浮上一层病翳,细细的汗珠沁出,被长时间缚住的双手已完全失去知觉。
好?……热。
每移动一下都是巨大折磨。
他……想死。
凭郎灵寂自己,半生?来对药剂极精准把控,极稳的手,极高的造诣,从未有过被药物反噬之事。
“你,”他沉哑,怒了,有种游戏结束的深深挫败感,“够了。放开。”
威胁毫无效果。
此刻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只有他哀求旁人的份儿,旁人岂会受他威慑。
那人好?整以暇,晓得他现在很?难受,在极力隐忍,偏偏多番挑衅。
她拷问:“你说?不说??”
郎灵寂双唇抿成一条直线,静默。
她抬手干净利落赏了他一耳光。
郎灵寂微偏过脸,发丝凌乱,唇角被他自己咬破一丝鲜血,狼狈不堪。
他白肌皓齿,平日名士风度,此刻端端被当成下位者辱。
“说?啊。”她道。
“打?啊。”他抿了抿嘴角的血,牙关紧咬,发狠道,“打?也不说?。”
她道:“你真想活活被憋死吗?”晃了晃另外的瓶子,还?有一整瓶。
那种药是秦楼楚馆里?有名的药,专门为?了对付桀骜不驯的姑娘。
郎灵寂长眉紧蹙:“……住手。你别乱来了。别。”
她笑了:“你是在求我吗?”
郎灵寂含混地应了声?。
她二指钳起他的下巴,“回答我。”
郎灵寂风神隽秀的容颜近在眼前,她的指甲把他掐出了痕。
他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