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你也知道了?”
“他说他在外面做生意,免不了有些应酬。不过大哥你放心,他从没有将人往家里带,他也说了,一辈子就守着我一个。”陈秀兰怯怯道。
“他吃你的,喝你的,花你的,拿着你的银子包粉头,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做错了?”
陈秀兰眼中噙着泪,虽然没有说话,但神情无不是默认。
成了亲之后,陈秀兰才知自己还是害怕与人接触,尤其是夫妻之间的亲密,每每让她不适,所以她和石志友同房的次数极少。
她甚至不会和自己的孩子相处,她喜欢那软绵绵的小人儿,却又害怕碰触他们,害怕他们哭闹。
而每当她退缩起来,她都想躲进工坊,只有做花才能让她安适。
为人妻为人母的职责,她都没有做到,这些恰恰都是石志友可以利用之处,也因此形成了如今的这副局面。
陈坚痛苦地闭上眼,身子不禁晃了两下。
他的心一阵挖心似的疼,终于明白为何招儿从不说,甚至不告诉庭儴,而素来行事果断的庭儴,今日罕见妇人之态。
俱是因为他,因为他啊!
秀兰在人格和性格上都有短板,这些作为亲哥哥的陈坚怎么不知。陈秀兰是他一手带着长大,可他是个男人,除了让她吃饱穿暖,别的他也不会教,更不知道怎么教。
这也是他为何会同意将妹妹嫁给石志友的原因所在,他不求什么,就求这个男人能对自己妹妹好一些。
如今看来,他还是错了。
“你现在跟我走!”陈坚抓住妹妹的手,就往外走去。
陈秀兰一面挣扎,一面问:“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儿?”
“回陈府。”
“我不去,大哥……”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收到消息的石志友,匆匆赶来,人刚走进院子里,就看见是这样一副情况。
陈秀兰挣扎着:“大哥你快松手,我手疼,我还要做花,别人已经订了很久,我得……”
“大哥,秀兰既然说了让你别拉她,你就别拉她了。我家秀兰可全指着手吃饭,拉坏了怎么成。”石志友呼呼喝喝走上前来,先把陈秀兰的手从陈坚手里解救出来,才将妻子护在身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