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启荣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不过是些小钱,又不是贪你的,何必太在意。”
“可那些商行……”
“他们那里,我来说。连中堂大人想打死都没能打死的人,就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他们若是不愿,那就不要做了,多的是人愿意来。”
“是。”耿千户道。
且不提谢三这边如何交代下面的,反正到了夜幕降临之时,县衙里的人又是全员出动。
依旧如同昨日那般,唯一不同的是与昨日相比,今日那些衙役们明显格外振奋。
可不光是樊县丞等着看动静,都等着呢。一天都没有动静,那就说明老爷真没说假话,老爷上头有人,所以那些人服软了。
还有比此事更值得振奋的消息吗!
于是便出现这样一副场景,守城门的衙役个个亢奋至极,目光如炬。而那些穿着黑衣,打扮得像黑老鼠也似的人,个个都捏着鼻子掏银子,眼中含着怒。
当然,像这样的好事也不是天天有。
按照惯例,从三月下旬开始,每隔一个月到两个月,便会来这一遭,每次持续五六日不等。一直到十月天气转冷,海上不适合航行,这一年就算是结束了。
都想着这姓薛的知县就这样了,也玩不出什么花式。唯独樊县丞苦着脸,眼中含着担忧和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