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这也中午了,我请你喝酒如何?”
这曹兄满脸带笑,又是拉又是请的,王秀实在推脱不开,只能随这人去了。
见此,薛庭儴无声的叹了口气,和周郴再度跟了上去。
这两人找了家酒楼吃饭,上了满满一桌酒菜,看得出这曹兄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且似乎并不知道王秀的身份,因为薛庭儴见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提今日放榜之事。
两人喝了酒,便出了酒楼,薛庭儴二人只能再度跟上,直到看见两人进了一家赌坊,薛庭儴才明白为何这王秀竟落得如此境地。
薛庭儴和周郴进了赌坊,从下午一直等到晚上,幸好赌坊里人来人往,倒是不惹人注意。期间他们也佯装赌客下了几把,薛庭儴还小赢了十多两银子,其他的时间自然用来盯王秀。
薛庭儴就眼睁睁地看着王秀似乎疯了也似,不停地从怀里掏银票,从天白赌到天黑,又从天黑赌到深夜,终于因为没有银子,又发了狂似的闹场,被赌坊里的打手扔去门外。
王秀狼狈地趴在冰冷的地上。
三月初的天,还有些凉,他手肘很疼,一时竟爬不起来。
他脑海里一片混乱,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竟落到这种地步,他怎么就昏了头,又来了这种地方。至于曹兄什么的,早就被他扔在了脑后,心中万念俱灰。
不知趴了多久,直到被冻得连打了好几个哆嗦,他才受不住地站了起来。这时,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王秀。”
“你、你是?”
每次会试过后,礼部都会将本科的闱墨张贴出来。
这是一贯的规矩。
尤其是作为本科会元的闱墨,更是不会遗漏。
顺天贡院大门前,围了许多人,不过比起之前放榜时,人要少了许多。
会元吴文轩的闱墨前,站的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