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去拽被子,道:“好了不说了,明儿还要起早,早些歇下吧。”
她想进被窝,却发现自己被人拽着。
“你做甚?”
“你睡那么远做甚?”薛庭儴瞅了一眼那褥子。
招儿干笑:“远吗?不远啊。”
“你睡那么远,就是在嫌我。”
为了表示自己并没有嫌他,招儿只能将自己铺盖摆回之前的地方,并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窘个什么,那日他喝醉了,肯定什么也不记得。若是能记得,这次回来绝不会是这样。所以她不用窘,那不过是场意外罢了。
这么一遍遍的想着,招儿到底安适了下来。
一夜无话。
次日天不亮,薛家所有人都起了。
自家人先忙着,等天亮后,来帮忙的人都来了。
今儿活儿可不轻,从中午开始摆流水席,一直摆到傍晚送走新娘子,晚上还会留下继续吃,一直吃到席罢。
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招儿本是让薛庭儴回屋看书,可他就是不回去,跟在招儿身边转进转出,给她打下手。
期间,来帮忙的人和来和喜酒的人俱是打趣小两口感情好,又对薛老爷子和赵氏说,今年嫁闺女,明年娶孙媳妇,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