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映寒坐在床边,给江柏解着身上的锁链:“什么?”

脚踝上的锁链刚被解开,江柏就使出全力往贺映寒的侧腰踹了一脚,后者抓住他的脚踝,指尖在被磨出一圈艳丽痕迹的部位暧昧地摩挲了好一会:“弟弟在外面呢,家暴这种负面影响太大了,还是温柔一点,嗯?”

江柏冷笑着抬起另一条腿踢开他;“家暴?谁和你是一家的。少在这给我装蒜。”

在所有锁链被解开的瞬间,江柏翻身骑在贺映寒身上:“喝醉了?我记得你大学里的时候,大家都喝趴下了,就你还有神志。”

贺映寒嬉笑道:“没想到这么久远的事情你还记着呢,酒是喝不醉,但是美人可以啊……”

江柏根本没料到这人竟然还有心思调笑他:“闭嘴。”他下意识往门外看了看:这么近,江棠不会听见吧?

贺映寒:“那我好好说,你要和他们说什么?说我们的事吗?”男人说了几句,兀自点点头,“也瞒着好些天了,是该和弟弟说一声。”

“哎呦,怎么又生气上了?”贺映寒被江柏扯住了领子,“刚做的发型,给点面子,嗯?”

江柏毫不客气地把男人的头发揪住,还用力扯下了几根:“你还要面子呢?那个娄鹤和你很熟?我弟的事有你促成吗?”

“算了,一会你闭嘴。”

他起身时,又被贺映寒用腿勾了回去:“嗯?别急着走,骑在我身上不舒服吗?”

“松手。”

贺映寒故意哼了哼:“喝……醉……了……想抱着你。”

“咚咚”

“哥?我好像听到点儿声音?你们在打架吗?”江棠按捺住想进去的脚,“真没事吗哥?”

贺映寒这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背地里还不如娄鹤呢!

这么想着,他又扭头瞪了娄鹤一眼:果然物以类聚!

娄鹤被瞪得莫名,摸摸鼻尖:“怎么了?你哥现在应该不想让你进去,等一等吧。”

“万一他们……”

娄鹤摁住他,低声道;“那也都是情趣。你忘了平时我俩玩的时候,你也是表面不愿意,实际上……”

江棠急忙捂住他的嘴:“乱说什么!我哥要听见了!”

正说着,江柏和贺映寒从里面走出来,两人收拾好了,刚刚误打开的门的景象像是一个幻觉。

“我们坐……”江柏看了眼凌乱的大床,地上散落的各种道具,深吸了口气,“站着说吧。”

娄鹤见到江柏,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大哥:“我叫娄鹤,无不良嗜好,家里人也都知道江棠和我的事,他们都很喜欢棠棠。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来晚了,实在是抱歉。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做东,一起吃个饭吧?”

“噗。”贺映寒没忍住笑了。

他一见周围人都盯着他看,适才解释道:“抱歉,实在是忍不住了,第一次见这狗东西这么规矩,还怪不习惯的。”

娄鹤:“……”

帮忙你不来,拆台你头个上?

江棠也想跟着点点头:娄鹤就是个狗东西。不对……他哥的表情似乎不太好看了。

少年抢先回答;“哥,不如就明天吧,我们一起吃个饭呗,我都好些天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的。而且我和他确认关系了,你这个大家长不给面子,这在我们未来的恋爱关系里多不好啊……”

娄鹤一愣,没想到江棠竟然没把难题丢给他,他还以为就刚刚欺负人的事,得让这小东西记会仇。

江柏恨铁不成钢,他都给他弟使眼色了,结果这不争气的东西,一开口就是夸人的?怎么,他很像什么逼迫苦命鸳鸯分手的封建大家长吗?

就算有,那也是以前了。江柏很努力想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