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和萧经闻握了握手后,直接伸出胳膊跟林从?b拥抱了下,说:“上次你来西班牙,状态特别萎靡,今天你看起来好多了,对了,我明天上午的飞机回去巴黎,替我跟你母亲说新婚快乐。”
“好,一定。”林从?b笑着说。
其实不能怪林从?b第一时间没认出Dan来,这位仁兄前些年还是一头长卷发扎起来,两缕流苏耳环,今天再见,Dan已经是短发,一对低调的耳钉,全然没有往日半点张扬的劲儿了。
林从?b看了他半晌,问:“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Dan轻描淡写道:“离婚后改变一下形象。”
“你离婚了?”林从?b诧异。
“干嘛,法国总理离婚的时候你有这么惊讶吗?”Dan看了他一眼。
“那确实没有……”
Dan不想聊自己和前夫的事儿,于是问他:“你呢,你跟你那个前男友还有后续吗?”
“……”林从?b看看他,又看看萧经闻。
Dan同样作为艺术工作者,有着不俗的嗅觉,敏锐地察觉到了些什么:“Oh。”
他接着说:“Okay,祝福你……们。”
“啊!你喜欢这幅画吗?”Dan的目光放在林从?b面前的画上,“很棒,对吧,你有看背景里的那些东西吗?”
林从?b听他这么说,才看向这幅画的背景。
Dan作为巴黎土著,显然是早餐喝酒了,这会儿他就有些飘飘然。说:“你看见了吗Lin,背景里那些蒙着灰尘的壁画。”
林从?b眯了眯眼,在展厅射灯下,他认真地看着画作虚化的背景里的东西。
约莫一分钟,林从?b看出来了:“是……占卜牌的‘国王’和‘死神’。”
Dan点头说:“没错。壁画上是国王牌和死神牌,你看,他们都穿着铠甲,象征着威严。好了,Lin,你现在闭上眼睛。”
林从?b不解,看着Dan:“做什么?”
Dan说:“闭上眼,回忆一下你记忆里的‘死神’是什么样的。”
林从?b依言闭上眼,说:“盔甲,只有一幅骷髅,拿着一面旗帜,骑着战马。”
“就这些吗?”Dan问。
“差不多?”
全程,萧经闻在旁安静地看着他们,和这幅画。
Dan瞄了眼萧经闻,笑起来。Dan明白的,萧经闻这个人常年浸淫在这些艺术品中,早就算半个行家了。
“好了,你睁开眼。”Dan说,“去看画作里的壁画。”
林从?b又眯起眼,他看得很认真,小腹已经碰到警戒线。接着,他恍然,瞬间睁大了眼睛――
“‘死神’的马蹄下踩着‘国王’……”
Dan立刻扬起一个心满意足的笑:“是吧!”
“是吧是吧!那么Lin,想一想,国王死了代表什么?”Dan继续期待地看着林从?b。
“代表王权……”林从?b忽然感受到了什么,“不,以这幅画的创作时间来看,王权不会消失。”
Dan很欣慰:“没错,当时的创作背景,王权是永恒的,那么国王的死代表?”
Dan曾经教过学生,所以善于这样诱导着他人走向答案。
“王权只会转移。”林从?b说。
“转移向……?”
“储君。”
――这个概念在东西方是统一的,东方历史和西方历史都有一段时间里以世袭的方式传递皇位。帝王在生命走向终点的那天,将王权交与王储。
所以在那个年代里,人们认为王权永远存在,不会消失,只会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