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又生了胆怯,叫道:“大哥。”

陆骁移开眼,漠然道:“起来回去了。”

她低低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

嘉仪乃是贵女,自然会骑马,却是不大擅长。她在马上东扭西歪,好不容易控制住缰绳,却又被夜里凉飕飕的冷风吹得发颤。

她的斗篷早就在打斗中掉落,现下骑在马上,几乎要被寒风吹傻了。

陆骁与她并行在中间,见她控制不住方向,又冷得厉害,只得叫停了她。

嘉仪低垂着头,有些丧气。

男人环顾一周,命属下脱去披风,凭空甩到她怀中,又从她手上接过缰绳,冷声道:“穿上,跟在我后头。”

他要牵着她的马儿走。

嘉仪忙裹上披风,老老实实地抓着马鞍,却是垂下了眼,掩住视线,让自己不去看他。

他们二人,不可再多接触,只做大伯与弟媳便好,绝不能节外生枝。

陆骁的手骨节分明,用了一成力气便将那缰绳牢牢控在手中。

这大抵是他骑过最慢的马,因要顾着后头娇女,唯恐将她颠下去。

待到深更半夜,终是到了陆府,那门口却是灯火通明,聚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