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沈先生包养了才一两个月,竟然就有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柳卿既觉得感激,又觉得心里堵得不行。
然后柳卿的视线落在自己两个小奶子上,这两天被金主弄得狠了,殷红鼓胀像是刚刚发育的少女似的,看起来特别的淫荡,要说不高兴或者不乐意倒也算不上,柳卿就是有点生闷气,气的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抓了衣服来胡乱套上,奶头被衣服的布料蹭到了居然还丝丝刺痛,柳卿倒抽凉气,把衣服撩起来,又气又恼。
红红肿肿的立着消不下去,根本连衣服都没法穿!再这样弄一定要加钱!
这样想着,柳卿从浴室的抽屉里找到两个创口贴,把这两个淫荡的小奶头给贴上,总算是顺利套上了衣服。
却还是一边刷牙一边就发起呆来。
给他发短信的是柳卿的便宜弟弟,因着那点血缘关系,柳卿即便不想搭理。即便知道他找他准没好事,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真的不去赴约。
他从小就被骂是讨债的,是丧门星,柳卿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却一直就这么怀着深深的歉意逆来顺受言听计从。
直到妈妈生病住院需要巨额的手术费,然后爸爸把他抵给了高利贷作为还债的。所以他才欠组织那么多钱,好像穷尽一生也还不清的债。
然而柳卿的牺牲没能换来什么好结果,妈妈手术失败还是死了,老实说柳卿对她的感情基本只有惧怕,所以并不觉得悲伤。
然后柳卿才知道他爸早在外面有人了,还有个比他只小了四五岁的儿子。
柳卿没见过几次这个便宜弟弟,更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到自己的联系方式,之前来找他都是要钱,说是替爸爸讨点赡养费,柳卿不觉得自己还欠他们什么,却也只有被欺负的份。
有一次好不容易从客人那里赚了点钱,被便宜弟弟堵住抢去了,柳卿不甘心远远跟在后面想讨回来,亲眼看见便宜弟弟直接把这钱拿去买了毒品。而柳卿也因为没钱交差,被刻骨铭心地罚了一顿。
柳卿很讨厌他,但是没有办法,他们骨子里流着相同的血。
这种家庭比起自己是个淫荡的男妓还要让柳卿觉得不堪,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想让金主知道。
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两点多,柳卿还是坐上了金主给他安排的汽车,三元街那片鱼龙混杂,是市里治安最不好的地方,离原先的金窝非常近。
因为都是小街小巷所以车没办法开过去,所以柳卿一早就下了车步行。
柳卿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他明明被沈先生养得很好了,却还是一回到这个环境里,就变成了那个畏首畏尾懦弱胆小的柳卿,一路闷头慢吞吞挪到约定地点。
他其实比约定时间还早了近半个小时,却见便宜弟弟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见他来了眼底精光一闪,连忙丢了手里的烟头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柳卿的胳膊,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柳卿来之前想过,便宜弟弟应该和以前一样想要钱,他带了几百块来的,想把钱给了就走,谁知便宜弟弟却把他往理发店里拽,柳卿觉出危机感自然不肯去,便宜弟弟就哄他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柳卿看了看四周,也怕这里太混乱会有人抢钱,就半推半就地跟着进去了。
理发店里正常营业,有个客人在洗头,有个客人在烫发。但不管是老板还是理发师,都没看他们一眼,便宜弟弟一路拽着他往里面走,通过一条昏暗脏兮兮的走廊,顶里面有间没有窗的小屋,柳卿就是再傻也觉出不对劲来了,死命地往后赖,“你放开我!我不去!你要钱我给你钱,就在这给,我不去!”
便宜弟弟比他结实强壮,拖着柳卿毫不费力。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跟上来两个彪形大汉堵住了退路,嫌柳卿走得太慢,扣着肩扶着腰一下子就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