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挺高。”他说。

池最抿着嘴低头,这次有些心虚地不敢接。

薄望津看出她的顾虑。

她肯定又是觉得拖累他了,如果没有她,就不会闹出这种事。

“你不用觉得抱歉,他们盯的是我的私生活。”薄望津说,“就算我那天去的不是监狱,而是医院,或者任何他们想要做文章的地方,都会出现这样的报道。而且……那天我想陪你去。”

知道会被狗仔拍到,他也会去。

他绝不会放心池最一个人见李秀英。

“可是毕竟消耗了公司的资源。”池最还是说。

撤掉那些帖子,肯定不是说两句话、威胁发个律师函那么简单的,不知道要花多少钱。

“这本来就是公关部的工作职责,公司也有针对这些情况的财务计划。”薄望津不全是在安慰她,“你才入职两个多月,早点碰见这种事也不错。这次处理得很好,以后见多了你就会知道,这是所有商业竞争里,最低级、最频繁也是最常见的一种。”

换言之,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那公司内部呢?”池最又问。

大家对薄望津的生活总是有好奇。

“不用管,他们议论两天,劲头就过去了。”薄望津说,他颇有经验。

他这么放心,池最也不说了,点头回办公室。

中午吃饭,薄若邻果不其然又提起。

先是痛斥无良网友胡编乱造,又肯定了公关部的工作效率,最后,还是有点怀疑。

其他同事或许只是觉得薄望津在保护隐私,薄若邻是真想不通。

就算她和哥哥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但是至少,她没听家里任何人提起,他和在监狱里的哪个女人有关系。

“你说他到底是去看谁了,他有跟你说过吗?”薄若邻戳着盘子里的口蘑问。

池最发现,她对薄若邻,总是因为种种原因,说话半真半假。

之前的欺骗还能算不得已,这次就令她加倍愧疚。

想是这么想,池最仍说:“那个时候我也下班了,不是很清楚薄总的私生活。”

薄若邻早就料到这个答案。

她叹口气,向后仰。

“感觉哥哥姐姐们长大,就都有自己的秘密了。”薄若邻看向食堂的窗外,说,“Winona也是这样。”

池最记得,第一次见面,薄若邻就介绍过,Winona是负责海外业务的二姐,薄存知。

不过无论是薄望津还是薄存知,年龄都比薄若邻大了很多。

他们在家里,共同话题一直有限。

池最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说实话,她平时面临的生活处境和大小姐的忧愁实在是难以共情。

不过薄若邻很快就自己想开:“算啦,我下次找机会问问他吧。”

就是薄望津八成不会说罢了。

午休结束的路上,池最联想着刚才薄若邻的状态,觉得又该联系何医生安排这个月的会诊了。

见薄望津在办公室,她挑好时间,直接过去问了他。

薄望津没什么意见,就是停了几秒,说:“你问问他能不能再加一小时。”

池最意外。

“怎么了?”

突然要加时,他是觉得自己的情况在恶化吗?

可是在她的观察中,他最近明明还不错。

薄望津看见池最眼里化不开的担心,解释道:“不是为我,是为你。”

“为……我?”

“你最近经历这么多事,我担心你的状态。”

看来昨天她求着他……还是把薄望津吓了一跳。

池最却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