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非要找她的?
“如果池先生不想见面的话,那我就回去工作了。”
池最假装要转身,池卫彪又急。
“我让你走了吗!”
如果不是怕被同事听到,影响大厅的秩序,其实池最完全可以不见他。幸好这个时间同事不多,他虽然大吵大闹,但还没有做出很极端的举动,经过的人也就是看了一眼。
大家工作那么忙,就算想八卦,也要挑时候。
“有什么事吗?”池最从闸机里走出来。
池卫彪拎起手里的文件,戳着那一行写着地址的文字,质问:“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池最看向他手里的证书,假装疑惑。
“我不是很清楚你的意思,你去买了块地?为什么要来问我?”
“装傻,你还有脸装傻!”池卫彪简直要被她气得想杀人,“你的项目书里明明写的清河区,你告诉我,为什么后来会变成南湖区!”
池最的表情忽地变得认真:“池先生说话要注意。我们的项目书都属于公司保密文件,如果您看到了,按照法律,我们会起诉您窃取商业机密的。”
她越是这么冷静,池卫彪就越压抑不住怒火。
从池最出生以来,他就没有怎么与她打过交道,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副面孔。
“池最,你跟着我的姓,还有把我当你爹吗,啊?!”
池最简直想笑了。
当一个男人无能到极致时,就只能用伦理关系绑架别人。
“如果不是法律不承认断绝亲缘关系的话,我想您早就不会是我的父亲了。”池最说。
她曾想过改名字。
这个姓氏,这个名字,都是她的耻辱。
象征着她如何多余,如何不被爱。
但是成年前改名需要监护人协助,她的母亲不可能帮她。
成年以后,她的诸多档案都用着“池最”这个名字,牵一发而动全身。不仅流程复杂,日后处理起任何事物都会比别人多一道工序。
这个名字已经深深和她捆绑在了一起。
就算改,她也不知道应该姓什么,叫什么。
池最也就放弃了。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如果这个代号能作为警示,一直提醒着她,也许也是一种优点。
他的话让池卫彪怒火更甚,简直想冲上来掐她的脖子。
“这都是你弟弟的上学钱……现在好了,都套在里面,我看你就是心肠恶毒,巴不得我去死!”他发现来硬的她不吃,就开始用苦肉计,突然蹲到地上,用手不停地拍瓷砖,“老天呐,你开开眼,怎么让我遇到这么一个不孝的女儿!”
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池卫彪攥着宅基地持有证,开始使劲哭嚎。
他农村出生,平时又是做生意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不要面子,撕心裂肺地喊起来,整个大厅都飘荡他的声音。
原本只是经过的同事们不禁扭头,好奇地看过来,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上了好大学,找到好工作,过上好日子了。”池卫彪发现有人看他,表演得更起劲,“就不管我,你要逼死你爹啊”
保安听到声音,向这边走过来。
前台也开始劝池卫彪冷静。
观众越多,他越起劲。
“我辛辛苦苦生你养你,让你在大公司吃好的穿好的,可是你呢?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仅去法院告我,不管我的死活,现在连你弟弟的上学钱都要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让大家都来评评理,堂堂总裁秘书,背地里却做着这么恶心的勾当……薄氏就是这样的公司吗!你这种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