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说现在送回去怕大哥生气,怎么也留人过个年吧?

接着几个丫头婆子在家拼了命伺候冯初一,热汤面好衣服,累了回家手都不用伸人澡就洗完了。

冯初一在外头每日都累成狗,回家躺着就鼾声如雷,家里的钱他也不拿着,明面上看着都给娘,背后还能变出一样的交给小五。

小五回回都眼泪巴巴地说苦了爷了。

温香软玉地过了两个多月神仙日子,几个丫头收拾东西准备回宁家,连着好几天都没伺候他,上灶的也换成了小五。

没几天小五手就粗了,冯母说这才像个女人样,又拉着儿子说周围的媳妇谁不是这么过的?

冯初一瞧着娘枯树皮似的手吓了一跳,想着娘的话,回屋眼睛就溜到丫头婆子手上,通通都又粗又大,外头那些媳妇的手比她们还粗。

小五手嫩得跟水葱似的也会变成这样?冯初一不习惯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冯初一叫住人道:“留下吧,也是大哥的心意。”

小五这下知道怎么收拾冯初一了,喜欢她颜色好啊,没问题,她还怕他不肯享受呢!

这么过了三个月,冯母成了锦衣玉食的冯太太,她终于也不折腾了。

大获全胜的小五笑盈盈地荣归故里。

小五再也没想过把小七接过去住的事,只是告诉她要好好孝敬陈姨妈。

小七抱着她不撒手,哭着喊着道:“姐姐我舍不得你啊。”

小五道:“等你嫁过来咱们就又能在一起了。”

小七的亲事也定了,两姐妹的夫婿沾亲带故,家离得也近,一年总能找到由头走动。

小五道:“我倒宁愿你一辈子在宁家不嫁。”

婆家和娘家的区别这回她算彻底知道了,嫁人过的就是寄人篱下的日子,什么都得看婆婆脸色。

小五在宁家只住了两天,段圆圆还想多留她住几天,小五说:“家里事情多,要是回去迟了,又要说我瓜恋。”

段圆圆听着怪心酸的,也是物伤其类,她和陈姨妈哪个不是这样?

只有瓜恋籽,哪有籽恋瓜?

父母是籽,女儿是瓜。说媒的人介绍姑娘都得说这个姑娘绝不瓜恋。

一路上小五都在琢磨在娘家听到的话。

大哥竟然琢磨想辞官!

她想,这有什么为难的?爹死了丁忧啊!

想到这,小五掀开帘子对车夫说:“先不回家,我去瞧瞧爹。”

这回宅子里完全大变样了。

守门的瞧着嬷嬷就问:“你谁啊?”

嬷嬷道:“不长眼珠子的东西,宁家出嫁的姑奶奶来瞧她亲爹!”

守门的呸了一声在地上道:“我们家老爷哪能生这么大个姑娘?”另一个拉着他挤眉弄眼,又对嬷嬷说:“你等着,我去问问二太太。”

小五听着就犯嘀咕,这么说还有大太太?宁老狗话都说不出来还有这能耐?

一问才知道,三个大夫在这头住着住着,深觉山中寂寞,不忍自己空宅锁青春,就偷摸都置了家,说是三兄弟,孩子生了好几个,还让丫头小子叫他们老爷,叫妾太太,几个孽障也口称少爷。

每次宁家人来都先有口信过来,三个人就提前收拾了,不叫新买的这些人出来。

这回小五是临时起意,一来就把事情撞破了。

三个大夫哆嗦着得不行,一边招呼妾上酒上菜的招待小五,回头就互相商量,这宅子里得还给宁家了。

一个说妾怎么办?带回去他可不敢。

一个说提脚卖了就是,孩子留下来就说是新收的小药童。

不到中午,三个大夫就出去叫了人牙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