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盼着她再生个男孩,段圆圆不是不知道,但她没想过事情来得这么快。
以至于刚出月子,铺天盖地的生育压力已经从四面八方把她裹得紧紧的。
生育的压力是方方面面的,首先表现在宁家亲戚身上。
段圆圆怀孕期间,很多宁家妇人时不时就托人传个话,甚至还有亲自上门支支吾吾地说想要她生孩子留下来的胞衣。
段圆圆很奇怪,古代人对自己的头发皮肉看得很重,谁也不会闲的没事干跑到别人家要胞衣。
还是纹银说:“她们是想用奶奶的胞衣入药当生儿子的护身符。”
纹银嫁人头两年没怀孕,她婆婆就急得跳脚,四处搜刮着要让她生个大胖小子,里头的神药就是头胎男的胞衣。
二胎还不行,二胎药效就不强了。
段圆圆无语凝噎,头一次发现原来世界对男人的第一次也这么看重,嫡次子从胞衣上就差一截了。
这似乎不算事,段圆圆想到有人要吃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有点恶心。
她当然不干了!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她喜欢女儿。
大姑子小媳妇都乐呵呵地笑:“生女儿也好,借奶奶一点福,生女儿也能顺顺利利的嫁个好婆家。”
实在没办法了,段圆圆只能说东西已经被人要走了。
宁家人面上不说私下都你问我我问你,一个说不是我拿的!另一个说谁拿的谁天打雷劈!
这么串下来宁家谁也没拿到,她们估摸着多半是段圆圆娘家人要走了。
做媳妇儿的都知道夫家再亲那也亲不过娘家,立马知道胎衣拿不到手了。
外头渐渐就有话说段圆圆想着娘家人,是个白眼狼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