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羹剩饭。
薛珍回回回去都让这小嫂子挤兑得喘不上气,产后妇女正虚弱,薛家竟然没心没肺地让这个小嫂子来。
段圆圆越想越觉得三观受到了震撼,派仇人过来照顾女儿, 这亲娘也是没谁了,难不成真嫌自己女儿死得不够快?
薛珍笑着对她眨眼睛,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大嫂二嫂都是官太太, 我是什么人, 能劳动她们过来照顾?就是这个也是我娘硬按着来的。”
薛家人哪能失礼呢?她是嫁出去的姑娘, 丢脸也是丢夫家的脸, 怎么说就没关系了,宁家丢脸的事儿那么多,债多了不愁。
按着来的人也就是面子情,小嫂子是真不给薛珍面子,愣是坐在后头不动弹。
她边哄孩子边悄悄瞧段圆圆。个子有些高,瞧着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头上就带着一圈亮晶晶的珍珠,耳朵上的都有小拇指那么大了。
小嫂子想,一个下三滥的小地主女儿巴结着自己表哥嫁进门,谁知道用的是什么手段?
她也有点瞧不上小姑子。
以前在家多威风?仗着有亲娘撑腰,一点子大就管这管那的,几文钱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闹得她倒是赚得肥肥的,哥哥嫂嫂还得看她的脸色才能吃一顿好菜。
现在呢,掌上明珠跌到泥巴地,也得反哺娘家,还不能不对段大奶奶亲亲热热的,沾得浑身臭味儿,哪像读书人家出来的姑娘?
小嫂子愤愤不平地想着,假装没看见段圆圆。
段圆圆心眼子大,人家爱带孩子就带孩子呗,她把给薛珍准备的表礼拿出来。
一个实心的小金锁,上头用绿松石和小米珠大小的粉碧玺跟着云纹勾了一圈儿,又漂亮又精致。
薛珍摸着锁,眨眼就想起娘守了自己两天,结果孩子一落地,她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走了。
什么金锁银锁到现在也没送过来,只是让人拉了一车鸡零狗碎的农货混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