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些事不是冲着她来的。

宁宣压根就不是这么想的,他反而认为自己以前行为有点恶劣,喜欢用吓人的事情去试探这个表妹会不会接受自己,如果段圆圆不接受,退亲不太可能,但会关系到自己以后对她的冷热态度。

当段圆圆通过了这些考验之后,他性格里君子的那一面就出来了,他用手去展她皱起来的眉头,笑道:“我听娘说你在家里一直很高兴,以前我去瞧你,你还敢拔鸭子尾巴毛做毽子玩儿。”

说着他的脸色复杂起来,表妹在宁家是决不会有这些行为的,人过得高兴才会放肆。

宁宣揉着她的手笑:“你是女孩子,娘说女孩子不该知道这么多让她害怕的事。”

段圆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是之前努力让自己做缩头乌龟,可怕的事宁宣不告诉她,她就继续粉饰太平,但宁宣是一个很有分享欲的人。

裕哥儿也是一个很有分享欲的人,如果宁宣对他不够诚恳,他是绝对不会跟宁宣一起玩的。

现在裕哥儿能对宁宣转了态度,就说明起码宁宣把以前跟她说的话分了一些给裕哥儿。

现在好在是裕哥儿接收了,要是被其他什么人接收拉,那后果就是她不能承受的。

转过这个弯儿之后,段圆圆就摇头跟他说自己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而且她能知道宁宣在干什么的唯一途径就是他主动告诉自己,她又不想变成聋哑人!

宁宣微笑起来,他想圆圆这是在关心自己。

“他们怎么样了”和“你最近做了什么”是不一样的。

宁宣略过了乌骨鸡,就算是他也觉得用上瘾的东西控制人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事。

除了这个,他把能说的都跟段圆圆说了。

圆圆会怪自己下手狠毒吗?

段圆圆现在已经能理解宁宣的生存方式,他前二十年就是这么活下来的,不是别人死就是他死。她很难认同这些做法,但不会去怪他,甚至有点心疼,谁不想做个善良的人呢?但那些人都没有给过陈姨妈和宁宣机会。

再想到宁珠死得不清不楚的,她对那些不相干的人的同情心就完全湮灭了。

对自己好得像亲女儿的陈姨妈和又是表哥又是丈夫的宁宣才是她的家人。

她给宁宣喂了一块栗子糕,把茶放到他手上说:“表哥以后还是说给我听吧,你不跟我说还能跟谁说呢?”

圆圆就像一块发光的糖,她说的话总是又暖又亮。

宁宣感觉自己眼睛有点发热,可能是茶水太烫了,他低头顺着茶水吃了表妹送过来的糕点,捂着她的手很久都没说话。

等他想说的时候段圆圆已经头朝里睡着了。

真是个小猪啊,宁宣看着人叹了两声也揣着心事睡了。

第二天起来,段圆圆开始在家收拾起裕哥儿的屋子,他的东西陆陆续续地在往宁家寄,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都是用驴车拉过来的。

段家没那么有钱,不够养太多马。

宁宣说他来了之后也不能经常在家里,念书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可就算只能住一天,段圆圆都想裕哥儿住得舒服。

没多久武太太的信也到了,她说自己年纪大了,以前把她往宁家送是想培养他们的夫妻感情,想着少年夫妻,以后宁宣就算改了心意,也不至于对她太狠。

又说现在把裕哥儿送来一是想让她做姐姐的在外头看住他不让他闯祸,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小时候两姐弟相处的时间太短,怕自己有个什么万一,到时候没人帮她。

段圆圆拿着信,心里暖暖的。她对武太太的感情比不上段妈妈,在她眼里,这个女人跟陈姨妈一样,代替不了段妈妈的位置。可是看到她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