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刁奴。
他还自告奋勇地去找宁宣,横竖以后自己都要帮着他一起管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宁宣只跟他说了一句话就把他敲醒了。
他说:“这是爹给你挑的人。”
是了是了,这是爹怕他被宁宣两口子欺负,所以特意给他拨的人。他们现在对自己这么猖狂,连衣裳都敢偷,是不是因为爹露出了什么口风?
那天自己不过穿得招摇了点。
他实在想不通,怎么就让他生这么大的气?
晚上宁明就梦到自己回到了江南的那个家。
娘把弟弟妹妹一起带到院子里,齐刷刷地跪着谢他们的养育之恩,人牙子就站在边上。
宁文博捉住他的手眼含热泪地说:“明儿啊,爹就只有你一个儿子在身边了,真不知道要怎么对你才能让你知道爹对你的心啊。”
宁明感动得眼泪汪汪的,刚要跪下来叫爹,就看到被人牙子拉在手上的弟妹都抬头看着自己。
他惊恐地发现里边每个人都长着自己的脸!
宁明尖叫着醒过来,一连几天都没睡好,晚上还把棍子塞在枕头底下,看谁站在外头都觉得是要来拖他出门的。
宁宣知道了又给他送安神茶,又说要让人过来教他学着认家里的布,知道看料子的好坏。
也不知怎么,两兄弟说话回回都让爹瞧个正着。宁明就可着劲儿在兄长面前伏低做小,日日想着法子请教宁文博。
他还记得娘跟自己说过:“男人就得哄着,对上学会伏低做小,再大的架子没狗腿子捧着怎么出得来?”
她就是这么伏低做小了二十年,才能在那个被卖掉的第一宠妾手底下势均力敌地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