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面来看,都是不自然的事,她从来没有守候的权利。
※
白汎豊在ICU足足待了两个星期才移至病房,除了间歇性的头痛、晕眩等状况,复原状况良好,这段时间辛昀媛几乎每日下班后,就会准时来医院探视,他隽秀的面容清癯了几分,嘴唇也显得无血色,但精神状况不错,看着辛昀媛在他单人病房里忙进忙出,他淡淡地开口,“妳上班也辛苦,不用每天过来。”
辛昀媛挂起一抹笑容,将刚斟满的保温瓶放置桌上,温婉的提醒。“我不辛苦,倒是你,医生交待得好好休养,工作得搁著一点,不要躺着病床还惦记着,电脑不离手。”
“我没事,案件也没法等我。”他沉稳而肯定地说,每个月分案量极大,他并不打算全数交予同僚,增加过多负荷,仍旧在病床上处理公事。
至于当天袭击检察官的案件自然非同小可,那天偷袭他的歹徒当场被捕后,检警很快地循线逮捕背后涉及不法侵占的集团主谋,将之绳之以法。
倒是这段插曲扰乱了他原先的安排,原本该在几周前的一个周末,与辛昀媛好好谈谈离婚的事,如同开始一般,理性而平和的落幕;负伤的现在,他心意仍未动摇与改变,但她这段期间的无微不至,在道义上并非一个好时机。
“我知道你是行侠仗义的检察官,但是,自己还是得照料好的。”辛昀媛拧起眉毛,严肃地看着他。
“其实妳有没有想过,我不是妳想的那种好人。”他扯了扯唇角,嘲弄了下自己。
脑海里浮现少女的巧笑嫣然,自从受伤以后,他还没见到她的人,只从辛昀媛口中听说她的消息,说她最近用功准备学测,时常和同学一起温书,经常不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