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她说著,随即跃下皮椅,然而扶手却意外勾住她的百褶裙角,导致裙面连带掀起,顿时春光无边,少女雪白凝脂的大腿光溜溜,连白色缀著小蝴蝶结的底裤都若隐若现。

白汎豊低眉敛眸,低沉地提醒:“裙子。”

她低头,看见自己泄密的裙底,倒抽了口气,短暂而难得地赧红脸色,一丝懊恼地将撩起的裙身压下。

“你不要误会,我”我可没有要勾引你,她暗自腹诽,却没有脱口。

白汎豊没作声,越过她去接恰好响起的内线电话,法袍长长的衣袂掠过她手臂外侧肌肤,在冷气房内依旧显得有些沁凉,辛釉宁抬眼凝望着他侧脸完美的下颔线。

电话内容是警方在询问几件申请拘押和搜索案件的准驳。碍于她仍在场,只做简略回复。

才挂上话筒,另一起电话马不停蹄接踵上线,是刑事警察局大队长为了一件棘手案件,想找他讨论相关案情,以及侦办细节。

他面容正色,先犀利提点了几个可以警方可以突破的面向,再另约了时间在办公室面谈。

尽管他有条不紊,短短几分钟,已可看出司法工作的繁忙与应接不暇。辛釉宁忽而意识到自己或许有着幼稚的自以为是,沉默地呆立一旁。

白汎豊的视线移至少女身上,她表情木然,双手垂在身侧,与受罚站的小学生有几分相似,虽然本来她就是学生身份。

接连几个公务电话,他连水都没喝,语气平和却略为低哑地说,“我等等要外出相验,顺便送你回家。”

一直垂眸的辛釉宁抬眼看他,“不用麻烦了,你是大忙人。”她其实未有讽刺的意思。

他盯着她,见她低头提着盒蛋糕,不禁起了一丝恻隐,像在补充解释:“我中午错过午餐,只喝了杯黑咖啡,现在吃甜的会胃酸逆流。”

若不是他一丝不茍,辛釉宁会以为他藉广告词在谈笑,她想应该是她想多了。

她恢复往常的神情,扬了扬眉,唇角弯起。“做为不吃蛋糕的理由,我接受。”

他无语,只扯了一下嘴角。从第一眼见到她,敏锐直觉透视她具有一种野性,那是一种不按牌理出牌的特质,随时可能脱离常轨运作。

他不是一个期待生活过多变量的人,与之减少接触是上策,但凡设想与实际并非全盘操之在他,否则现在他的办公室内就不会突兀出现视线中的妙龄少女。

§8 维纳斯丘。

白汎豊脱下了法袍,因为出庭的缘故,底下仍然是正式的衬衫,他拉松了深色领带,取下来放至一旁,顺道解开一颗领扣。

看着他消退了一些威严感,仍是干净尔雅,还有清冷。辛釉宁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打趣比喻:“我现在才有和你平起平坐感,刚刚好像闯空门的小贼堵到御史大人,好吓人。”

他将袖口随意卷起两折,回道:“我看你倒是有恃无恐。”

记忆置入一进门她大摇大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嚣张,时间线往后延伸,到她裙摆被椅耳勾起的瞬间。除了职业本能,他一向对外在环境有很强的感知能力,几乎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因此,即使不刻意记,每一个细节已深镌在脑海中,包括少女蕾丝底裤勾勒出鼓起的维纳斯丘。他蹙起眉,摒除不相干的噪声。

“走吧。”他拿上公事包对辛釉宁说,让她先走出办公室,他才摁掉灯火。

走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两人短暂并肩而行,辛釉宁看起来纤长,身高却只及白汎豊的肩膀,一束高马尾随着轻盈的步伐轻轻摇晃;不管是外观还是心情,她与各司其职、异常忙碌的办公楼显得格格不入,然而,两人的背影却在突兀中有着微妙的契合。

第二次搭上他的车,安全带总算乖乖巧巧地入鞘,她有些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