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阮清洺看到什么东西都只是看看，遇上喜欢的最多就是拿起来看一眼，随后又会放回去。

“喜欢就买，我现在有钱，”银行卡被闻今朝夹在指间，这鬼眯着眼挑挑眉，“看到没，这就是实力。”

阮清洺瞥他一眼：“你快得了，阿姨刚才给你卡的时候，你明显就不想接。”

“没有，”闻今朝说，“我接得很痛快啊。”

“那你当时干吗露出这种表情？”阮清洺走到前面，转过身面对他，模仿着闻今朝之前那种表情。

“这个啊……”闻今朝伸手揉了揉阮清洺眉心，“我露出这种表情，是因为我娘说这张银行卡的密码是我生日，我挺愁的，因为我早就忘了自己生日是哪天，并不是因为娘给了我钱才犯愁。”

“……那还是我想多了。”阮清洺说。

“冥币我是真没有，”闻今朝突然换了副可怜模样，“清洺，我好穷。”

“你这的确没办法，现在也没人给你烧纸钱，你在地府又没工作，没有冥币是正常的，”阮清洺顿了顿，“要不，我回去后给你烧点？只需要你的名字和生辰就行。”

“那就谢谢清洺了。”闻今朝拉起他的手往前走。

从他们身边经过的鬼越来越多，打卡点就在不远处了。

周围声音嘈杂，吆喝叫卖声和对话声从未停下，阮清洺在边上声音很小地说了句什么，闻今朝没太听清，他捏了捏这人的手，问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阮清洺语速开始变快，“其实不给你烧钱也行，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心情一下子变得更好，闻今朝现在这样子，像是又要幻化出耳朵和尾巴，阮清洺立马阻止：“在外面呢，你克制一下。”

克制是无法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