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洺说完就往前走, 他边走边用手在头发上搓着，进房后把换洗衣服放进包里，接着就躺到床上。

闻今朝跟到床边，站在那里看着他，“头还疼吗？”

“不疼，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阮清洺顿了顿，问他，“你知道为什么鬼不用洗衣机吗？”

这个问题还挺有跳跃性，闻今朝说：“因为用不上，大部分东西都可以幻化，衣服脏了就再重新幻化一套，比洗干净再晾干要方便。”

阮清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闻今朝就跟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又问道：“你是想洗衣服吗？要是想洗的话，我可以帮你用手洗，肯定能洗干净，你放心。”

他说完就要转身，垂在一边的手瞬间被握住，阮清洺说：“不用洗，我只是突然想到这件事情，所以问问。”

阮清洺的手比预想中要烫一些，握住的力度并不紧，但也不是一甩就能甩开的那种。

“怎么了？”闻今朝晃了晃手，冲他笑，“是困了吗，怕做噩梦？”

其实，闻今朝是想放开手的。

现在的温度已经没那么暖和了，他现在的体温对阮清洺来说已经不是舒适，而是冰冷。

“怕，但你也已经好几天没有进入我的梦了，”阮清洺也晃了两下手，没有丝毫想松开的意思，“你这是不守约定。”

阮清洺没有直视他，视线停留在握住的手上，从他语气中也听不出责怪，反倒是能感觉出一些情绪上的憋闷。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闻今朝坐到床边，带着他一起慢慢躺下去，“感觉你有点不开心。”

床挺软的，侧过身子的瞬间，闻今朝都感觉自己快要陷进去。

他躺在两个枕头中间，放开牵着的手，露出一只眼睛。

这种视角有些不太好，看阮清洺时会带着一圈模糊，所以闻今朝动了动，躺上阮清洺的枕头。

那一角枕头塌陷下去，阮清洺和他也挨得极近。

这种距离，能看清眼前人的每一根睫毛。

闻今朝盯着他的眼睛，又看向他的鼻子，最后看向嘴唇。

想亲。

想抱着亲。

但抱着也不行，阮清洺会冷。

闻今朝又想着，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阮清洺也没给他一个准确的回答，现在这种情况，能亲吗？

想到这里，闻今朝往后挪了点。

“你想干什么？”阮清洺突然伸手抵住他的脑袋。

闻今朝现在睡到了床边，再往后挪就得掉下去，他顺势在那只抵着自己额头的手心蹭了蹭，说道：“没想干什么，快睡吧。”

阮清洺“嗯”了声，闭上眼开始睡觉，闻今朝抬手打了个响指，头顶的灯也暗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人的呼吸还是那样不太规律，闻今朝想着，阮清洺应该是想到考试太紧张，睡不着也是正常。

水鬼反正不怕冷，他掀开被子，给阮清洺盖好，最后隔着被子将阮清洺搂住，慢慢轻拍着。

过了一会儿，阮清洺突然睁开眼问道：“你的反应就是这样？”

“什么反应？”闻今朝问。

“我看你也没多开心，”阮清洺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闻今朝往前凑了凑，隔着被子把他抱得紧紧的，“你怎么了，我是哪里做错了吗？”

“这个世界上，还是只有小动物最好懂，”阮清洺叹口气道，“高兴就摇尾巴，生气就汪两声，委屈还会呜呜叫。”

什么和什么啊……

闻今朝“嗯”了声，完全不知道阮清洺在说什么。

“确定了，你就是不高兴，”阮清洺侧过身，“我们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