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今朝说，“好好活着，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行，我一定撑着等你，”谨元青笑了笑，“快滚吧。”

闻今朝回给谨元青一个笑，附身换皮后转过身，脸上再也没有一点表情，回到岸上时，雨已经下大了。

“走吧，”桑至带着他走到车边，拉开车门让他上车，“我带你去江边，离这边远点，免得被小锦鲤发现。”

车缓缓行驶，闻今朝说：“谢谢。”

“是我要谢谢你，”桑至顿了顿，说道，“我对地府不了解，但我听别的鬼说过，那里的石碑只有鬼能看见，像我这种精怪是看不见的，就算是能够行走阴阳的鬼师也无法看见那些石碑……你这一趟，确实很危险，但我没办法劝你别去，我是自私的，我想让元青活下来。所以，对不起，闻今朝。”

车内安静好一会儿，闻今朝盯着自己的爪子，在车停平稳后，他说：“我也自私，我想让谨元青活着，也想让阮清洺好好的，所以没关系，你不必说对不起。”

雨滴啪嗒啪嗒落在车窗上，突然闪起的白光照亮江面。

雷电就快来了。

“给阮清洺发条消息吧，去了地府就没信号了，手机干脆也别带，”桑至摊开手往前递，“我帮忙按着语音键，你给他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还没想好，”闻今朝将手机递给他，不确定地问，“我说我有点事情，得去外地一趟，行不行。”

“外地？你就一水鬼，你去哪个外地，隔壁河吗？”桑至叹口气，“要不你就说得笼统点，说你有点事就行，最近可能联系不上，这样总好过你一句都不说直接失踪。”

闻今朝点头表示同意，他清了清嗓子，示意桑至可以按下语音键了。

桑至手指刚按下去，闻今朝的脸就挂上了笑。

他看着屏幕上“阮清洺”三个字说道：“清洺，我这边有点事，估计会有几天联系不上你。怕你担心我，所以提前给你说一声。”

这句说完，闻今朝点了下头，桑至放开手后，这鬼说：“再来一条。”

语音键再次被按下，闻今朝说：“清洺，晚上要早点休息，做噩梦也没关系，梦总会醒的……还有，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我爱你清洺。”

在这一刻，闻今朝意识到，他是爱阮清洺的。

是那种愿意为了他，去付出一切的爱。

这已经不是喜欢了，原来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早就爱上了阮清洺。

桑至没有松手，闻今朝盯着屏幕上那三个字看了会儿，说了句：“这段不发了，别发出去。”

前面那条语音倒是没什么问题，这条语音就显得问题大了。

乍一听没什么，但仔细琢磨总觉得像是死前的告白。

要是吓到清洺就不好了。

语音被取消发送，桑至将手机还给他，问道：“你俩真没在一起？”

“没。”闻今朝把手机关机，递给了桑至。

他们一起下了车，江水就在不远处。

这一路上谁都没说话，闻今朝进入江水褪下狗皮，桑至在岸上替他接住了湿漉漉的阿拉斯加皮。

“帮我看好手机和狗皮，”闻今朝说，“照顾好谨元青。”

狗皮被桑至抓得紧紧的，水都滴到了他的鞋上，小蜻蜓“嗯”了声，说道：“抓紧时间。”

“会的。”说完这句，闻今朝扭头向江底游去。

这一路上都是他不熟悉的鱼虾，它们从闻今朝眼前游过，有的还会停下来看一看这个急匆匆的水鬼。

到达最底部时，他终于可以停下了。

现在只需要等待雷电，在雷声炸响的时候，驱使水流并调动浑身的鬼气，用巨大的鬼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