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底?”阮清洺问产鬼,“河里有两个什么?”

“没什么,”产鬼说,“我本来是想去河里找河神的,河神是受人尊敬的,我从来不相信他是那种需要活人献祭的邪神,我相信河神能帮我,他一定能帮我,可惜……那条河里并没有河神。”

“那你上岸是想干什么?”姚见天说,“我当时在直播里看得清清楚楚,你摆明了想对我朋友动手。”

“他受伤了吗?没有吧,”产鬼朝前走了些,轻拽起阮清洺的衣领,“他的衣服都好好的,就连一点破洞都没有,我对他动什么手了?”

姚见天也不知道接什么话,阮清洺无奈地将自己被扯下来的衣领朝上提了提。

停止对话的瞬间,四周变得安静。

大概是从上面传来的脚步声,闻今朝的耳朵动了动,偏着脑袋从阮清洺腿边朝后看。

产鬼显然也听见了。

她的怨念突然暴涨,强烈的怨念会聚集成怨气,一旦到了这种地步,事情又将会变得难办起来。

上面那个人将动作放得很轻,每踏出一步都会停顿几秒,像是在观察周围的情况,闻今朝他们都选择默默听着,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接着是下楼的声音,他应该是扶着墙下来的,每一个脚步声后面都跟着轻微的拍墙声。

这人是害怕吗?害怕还大半夜来这里。

这周围一点水都没有,闻今朝也不好对产鬼下手,但阮清洺已经有所准备了。

他假装蹲下摸狗,下一秒就拿出了一道符箓。

产鬼离那条狭窄的路越来越近,她背后的长发全都伸到了前方,像是锋利的丝线,只要那个人出现,马上就会被绞杀。

脚步声变得越来越近,沉闷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发出回响。

阮清洺紧盯前方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闻今朝的耳朵动了两下好像有水的声音。

这个人就快走出来了,闻今朝先是看见了墙壁上的水桶影子,接着是瘦高的男人。

男人在看见阮清洺他们的瞬间扭头就跑,手里提着的水桶早就在奔跑中晃出了水。

他干脆将桶朝后一丢,里面的水泼了一地,只一会儿便渗进土里。

产鬼什么都没做,她愣在原地不动,抱着鬼婴直直地盯着狂奔的男人。

在她背后,贴着一道符箓。

阮清洺朝前走去,闻今朝这次没再紧跟,他抬起爪子挥动一下,水桶里残留的水聚在半空,贴着墙边快速游动出去。

没过多久,男人便发出一声惨叫,闻今朝这才摇着尾巴朝阮清洺走去。

“他怎么了?”阮清洺朝姚见天抬了抬下巴,“你去看看,我这边联系一下异事局。”

【是不是跑太快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活该!他没做亏心事跑什么?】

【我都没看清那个男的长什么样,他跑得倒是真的快。】

【我看清了,是个男的。】

【我也看清了,是个活的男的。】

没过多久男人就回来了,但他是被姚见天逮回来的。

阮清洺在等待的时间里已经把所有蜡烛都灭了,现在的产鬼动不了,没办法让蜡烛再燃起来,背后那道符箓将她控制的死死地。

一人一狗安逸地蹲在产鬼旁边,姚见天带着男人下来时还在喘大气,阮清洺则是蹲在那儿高兴地撸狗。

“邪门了啊大哥,”姚见天将男人朝前一推,指着墙边让他老实待着,“我追过去的时候他就站在楼梯上,棺材的出口被织成网的水挡住了,还有一圈水流勒着他的脖子,这是谁干的?”

“你干的?”阮清洺抬头看向产鬼。

产鬼也看着他,最后将视线挪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