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阮清洺这样说。

闻今朝没再说话，因为阮清洺这句话说得很认真，听起来，像是考虑很久才做出的决定。

清洺当然有清洺的理由。

水鬼当然也有不高兴的权利。

但他发誓，他的不高兴只是在心里，完全没有表达出来。

下车时，闻今朝移走了他和阮清洺手腕上的水流，这人愣了一下，突然问他一句：“你生气了？”

“我没有。”他下意识想要去控制雨水，还没抬起手，姚见天拿了两把伞过来。

“现在外面人挺多的，打伞就行，”姚见天看了眼闻今朝，递上一把伞，随后又看向阮清洺，问道，“你身上……刚才明明还有很重的水鬼味，现在怎么没有了，你知道吗，我先前还以为你和水鬼发生了什么，不然那股味儿怎么都快冲出去了。”

“因为水鬼把能力撤走了，能发生什么啊，”男鬼跳下车，伸了个懒腰又问阮清洺，“弟弟，你家在哪儿？”

闻今朝立马偏头，他现在正好能看见车身上的字殡葬一条龙。

他顿了顿，移开视线看向男鬼，刚准备开口，阮清洺牵着他的手，点上额头。

“先带他回去，我真的很累，回去先睡一觉，醒了之后我还有事情要问，”阮清洺用意念对他说道，“你是最听话的水鬼，对不对。”

阮清洺没等他回答，说完就握着他的手挪开，接着放开手。

“你们干什么，”男鬼当然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说悄悄话？”

“嗯，”阮清洺说，“我让闻今朝先带你回去，我去买点早饭，很快回来。”

姚见天听他这么说，立马接上：“那我也先回去，你给我带两个包子回来。算了，还是带五个吧，有点太饿了。”

“你跟着我走，”阮清洺一把拉过他，又对闻今朝说，“你们先回去。”

被阮清洺拉着走的姚见天挺迷茫的。

毕竟阮清洺从未如此黏人过，吃个饭还非得把他捎上，也可能是太久不见，给阮清洺思念坏了。

“怎么，你开始怀念和我一起吃早饭的日子了？”姚见天说，“你想吃早饭就给我打电话啊，我肯定来。”

阮清洺点头，敷衍地“嗯”了声，带着姚见天随便走进一家包子铺。

点好早餐后，阮清洺坐到姚见天对面，一直死盯着他。

“有事说？”姚见天说，“你心里有事的时候就这样。”

“有点小事。”阮清洺这个小事等到了早餐上齐。

他夹起一个小笼包喂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后，又吃上一口。

“什么事，这么难开口，”姚见天想了想，问他，“是不是给契约鬼们买了房，手头变紧了？”

阮清洺摇摇头，又默默吃下一个小笼包，在喝下第三口海带汤时，他终于开口了。

“你说，如果两个人亲了嘴，是不是就得谈恋爱？”

姚见天愣在那里，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是不是没睡醒，你说的什么话，”姚见天盯着他，“是中文是吧，我怎么还能理解错误啊。”

阮清洺叹口气：“当我没问。”

“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那个人是谁，”姚见天现在也不吃了，他撑着桌面朝前凑，小声问道，“我见过没，是哪个妹妹还是哪个姐姐，是你先亲的还是她先亲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你是真亲了不是在别人嘴角啃了一下是吧，是真的mua的亲上了。”

好聒噪的姚见天，早知道就不问他了。

但这人的好奇心被勾了出来，他一直问到阮清洺吃完早饭，回去路上，这人还在问。

阮清洺把打包的早饭换了个手提，随后给了姚见天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