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随着手指的勾动，缓慢游向阮清洺手腕处，它们绕进檀木手串藏在里面，不管手串如何移动，水流都会在里面贴得紧紧的，绝不会露出一点。

这点水流并不多，但足够保护阮清洺。

忙完这些，他没再耽误时间，浸湿的手指点上阮清洺额头，下一秒，他们在梦中相见。

这次的梦境是个好梦，阮清洺坐在江边吹着风，听见脚步声，他回头朝着闻今朝笑起来：“你迟到了。”

“嗯，太口渴，所以把水喝光了，只好再去接一杯，”闻今朝坐到他身边，说道，“下次我会提前多喝水的。”

阮清洺梦里的江边是安静的，偶尔会有船驶过，鸣笛声响起，不知名的鸟也越飞越高。

闻今朝喜欢这种时候，这种感觉，像是只属于他们的秘密约会。

他们坐在这里随便聊点什么都好，就算是听不懂也没关系，他会珍惜每一刻，认真理解每一句。

江面变得橙黄，阮清洺伸了个懒腰，身影也变得模糊。

这是梦境即将醒来的征兆。

闻今朝其实不太喜欢这样，这种渐渐消失的过程，会让他有种即将要失去阮清洺的感觉。

于是，他牵住阮清洺的手。

梦中的温度不如现实，这种暖意像是虚假的，他只能一直看着眼前的人，从这张熟悉的脸上找寻着真实感。

阮清洺看着他笑，这人的身影变得越来越透明。

在船的鸣笛声中，闻今朝吻了他，在这个吻后，他说：“清洺，我们梦醒见。”

教室 在这双鞋的底部，有莲花图案。……

刚睁眼的阮清洺是有脾气的。

闻今朝被他推开, 这人说：“你下次能不能别动手动脚。”

“没有，”闻今朝认真说道，“我动的嘴。”

接着是死一般的沉默。

阮清洺没再和闻今朝纠结这件事, 他让这鬼附身换皮成阿拉斯加, 理由是，打断一下戒指的使用时间，毕竟晚上还得出去直播。

也不知道是从几点开始变了天气, 现在的天空有些暗, 阮清洺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看, 确定暂时不会下雨后, 带着棉团出了门。

这次的遛狗时间实在是有些长。

回来时，这人手里提着一个打包袋。

“趁热吃。”这句话说完，阮清洺先吃了起来。

闻今朝将狗皮褪下，坐到他对面，刚吃一半, 阮清洺就已经吃好了。

他把桌面收拾一下, 转身走进卧室, 闻今朝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动静, 估计着阮清洺正在准备等会儿直播要用的符箓。

抽屉不停被开关, 也不知道阮清洺到底拿了多少符箓。

当阮清洺拿着包出来时，闻今朝刚吃完饭，他边收拾桌面边问：“现在就走吗？”

“直播时间在晚上十点，”阮清洺说, “先在家里待着, 符箓不够了，我得画一些，拿着晚上用。”

画符箓的阮清洺还挺老实的。

闻今朝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认真的样子。

阮清洺始终低着头, 落下正确的每一笔，闻今朝坐在他边上，支起脑袋看着他笑。

画符箓的动作停下，阮清洺想了一会儿，画出一道不同的符箓。

这种符箓，闻今朝还没见过。

“你是不是无聊？”阮清洺把符箓递过去，却没有偏头看他，“拿着，去落地窗那里玩。”

闻今朝有些犹豫，他对符箓是带着抵触的，更何况，阮清洺没说这道符箓的作用是什么。

“原来你不相信我，”阮清洺现在回头了，“是吗？”

“……不是，”闻今朝坐直身子，往后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