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往前推，那老河神的死……

可阮信随又救了阮清洺。

闻今朝现在的脑子里都是问题，他的下手没有分寸，但每次都能让光头男人面露痛苦。

“所以，”闻今朝将光头男人逼到角落，问道，“你拿走了阮信随所有的记忆。”

光头男人捂着胸口，抬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那是当然。”

“所以……”闻今朝艰难开口，“阮信随真的夺取了心愿之力。”

“我只能告诉你，”光头男人往前一下，靠近他耳边，轻声道，“我与阮信随的交易，成功。”

闻今朝没再把水流分散开，他只留下一小部分水流，剩下的则是被他全部聚集到一起。

光头男人的手被他束缚，水流的打击使他跪倒在地。

“你难道就不好奇，”光头男人缓缓抬头，“我的影子去哪儿了吗？”

闻今朝心底一沉，再次问道：“阮清洺到底在哪里。”

“放心，影子根本就没对他干什么，”光头男人咳嗽两声，“影子只是告诉他，他那个哥哥为了救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而已。”

“你什么意思，”闻今朝拽着他的衣领，将他猛地撞向后面的砖块，一次又一次，“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

光头男人头上那道疤在砖块上剐蹭，本来就有些增生的伤口在此时变得更加肿胀，隐隐还能从中看见一道裂缝。

闻今朝心里一动，用脚踹了光头男人，这人被他踹地转了个身。

紧接着，闻今朝更加用力地踹向他的手腕和膝盖。

在确定他没法离开后，闻今朝松开了束缚住他的水流。

这道水流有了新的任务。

他钩动手指，水流听从指令快速游向那道疤痕。

疤痕中间的裂缝并不大，水流想要挤过去也会费一番力气。

但没关系，水流总会钻进去，只不过是男人的痛苦会变得更加剧烈罢了。

光头男人的手死死扣着地面，身下的泥土粘上他的衣服。

本就看着脏乱的衣服，在此刻更像是从哪个废墟里随便捡来的。

在他的喊叫声中，水流强硬地挤了进去，光头男人瞪大了眼，仰起头用空洞的眼神看向那轮月。

四周的一切都在消失，除了那轮月亮。

闻今朝突然有点紧张，他缓缓回头，身后是不安的鬼群。

在这段时间里，光头男人一直没有选定下一个许愿者。

这种突来的情况，使鬼群开始烦躁。

他懒得管这些，只想快一点找到阮清洺。

找人的时间并没有用太久，阮清洺只是蹲在地上，被不安的鬼群挡住了而已。

闻今朝松了一大口气，还好，阮清洺还在这里。

不好的是，阮清洺的脸色很差。

闻今朝蹲下身子，试探着喊了声：“清洺？”

“嗯，”听阮清洺的语气，这人有些疲惫，他问闻今朝，“你还好吗？”

“我很好，”闻今朝指了指光头男人，随后又问阮清洺，“你怎么样？”

“还好，”阮清洺朝光头男人走，他说，“怎么样，有问出什么吗？”

“问出了一些，”闻今朝说，“他现在还能说话，你想亲自问问吗？”

“嗯，”阮清洺摊开手，“把你水杯给我，我放进包里，杯子里肯定已经没有水了吧。”

“确实已经用完了。”闻今朝吞咽一口说道。

别的先不说，他现在已经有些口渴了。

阮清洺看见了他的动作，手中的花被递上前，阮清洺说：“帮我拿一下。”

花被闻今朝接过，他低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