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因为她的不舍,强行扼住自己的杀心,赵青尧不能死在他们眼前,否则她一辈子不得安宁。

“要是他运气好,现在应该出境了。”

具体过程,陈屿没有细说,他捧起时夏湿透了的脸蛋,指腹抚过她通红的眼尾:

“你很累了,别撑着,先去我办公室睡,等我汇报了昨晚的情况一起回家。”

“对不起。”时夏轻声说,“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即使她想,也绝没有下一次的机会,陈屿轻抚她后背,纤长的眼睫垂下:

“我愿意为你,做你想让我做的任何事。所以不要有负担,这一切是我心甘情愿。”

时夏怔怔抬起头,陈屿一吻落在她唇上:“闭眼,你该休息了。”

陈屿又问:“昨晚被他碰过那里没有?”

在最后的意识消失前,时夏强打起精神,诚实道:“他亲我了。”

锋锐的眉心拢起,陈屿后悔清晨的那几拳给的轻了,他将昏昏欲睡的时夏抱上沙发,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

“漱口。”他掐开她的嘴,一点点喂水进去。

时夏迷迷糊糊地漱了口,听见他的嗓音在耳边忽近忽远:“喂爸爸吃点宝宝的口水。”

身子绵绵烫了一下,她费力张开嘴,舌尖探出唇缝泌出了一些津液,不知有没有被他吃到。

早春放暖,长风解缚。

迎着春日午后的阳光,陈屿向局长汇报了昨晚的任务情况之后,背着沉睡的夏夏走出单位。她浅浅润润的呼吸扑在他颈间,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