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不敢在老板娘家贴小广告”,然后关它到笼子里挂到店门口示众三天时,不速之客敲响了我的店
门。
不,不是敲,是轰隆隆的撞击。
我让阿透去看看,谁知这只狐狸竟抱头鼠窜而归,然后一溜烟蹿到了最高的屋顶上――跟在他身后涌
入后院的,是密密麻麻,潮水般的……刺猬军团。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刺猬!它的同伴来救人了?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优雅的……呃,我真的是
很难优雅的,从椅子上弹到了离我最近的一棵树的树顶上。
我的座椅瞬间被带刺的小怪物包围了,它们在我的脚下,叽叽乱叫,有的还立起身子,用粗短的小爪
子学习金刚,来回捶着自己的心口,无数小眼睛愤怒的朝上张望。
玄早就蹿到另一棵树上去了,九厥更是连人影都看不到,只有顾无名坚定地站在原地,不屈不挠的抓
着刺猬犯人,任凭多少刺猬对她发起攻击,甚至有一只爬到他头上嘘嘘都不动如山,只在忍无可忍的一刻
大呵一声,将刺猬震到一旁。以骨妖的能力,要灭掉一群小刺猬,有何难。
其他人,又何尝不是。今天的不停里,有猫妖,有迎月山的山神,有老不死的天界神仙,还有我这个
千年树妖,随便一个人出手,这些莽撞的小刺猬都无生机可言。只是,没感觉到那群小怪物有恶意,相反
的,我还从他们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模样里,看出了一些故弄玄虚的胆怯。
“你丢人不丢人呢,一群刺猬就让你吓成这样!”
耳边,一个熟悉的,年轻女人的声音不屑地响起――我差点忘了,现在栖息的地方,刚刚好是暮的原
身。
暮是一棵槐树,跟我同是浮珑山上的树妖,我年长,她年幼,我在山顶,她在山下。当初,她为了一
点“青春期的莽撞”,误入歧途,跟我斗个你死我活,还差点连累了整个人界,战败亦不肯人数。所以,
我干脆把她的原身从浮珑山上移种到我的后院里,要她在最靠近人世的地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感情,
哪里才是正确的方向。这丫头脾气很倔,被我带到不停后的最初一段时间,她的口头禅永远都是“等我恢
复了人身,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边鼓励她来杀我,一边细心浇灌这棵坏脾气的小树,哪怕我离开不停
去蜜月时,也吩咐了专人来照管她。
现在我跟暮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但打击我依然是她最大的乐趣,什么我的脸比昨天圆了,腰比昨天粗
了,发型跟我的脸型不配。我回馈她的方式,是抓几条毛毛虫放到她的树干上,她什么都不怕,就怕痒
痒,然后求饶,然后故技重施,在求饶,乐此不疲。
今天,又被她抓住了嘲笑我的机会。她的树枝哗哗抖动,发出嗤嗤的笑声:“一个老妖怪害怕刺猬,
以前浮珑山上的刺猬还少么!可是没一只敢靠近我。”
这倒新鲜了,当我还是一棵树的时候,常常有小动物在我脚下休憩或者觅食,在我们这些有灵气的树
妖脚下,通常都长了可口的菌类或者野果,那些小动物经常寻香而来。而我们最不欢迎的,大概就是刺猬
或者豪猪了,它们一靠近,身上的刺多多少少会刺到我们的身体,虽说不上疼痛,但也扎的很不舒服。我
是在许多年许多年后,灵力滋长到可以驱赶小兽的时候,才没有再让刺猬之类靠近我,而暮的修为比我低
了太多,她不可能拒绝刺猬的靠近。
“吹牛!”我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