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负责贴胶,我负责贴对联。
流水线工作进行的很快,没一会儿家里的门上和窗户上都贴上了喜庆的红色。
看着喜庆,裴然也高兴。跑去把今晚吃年夜饭的衣服给找了出来。
裴然的那套衣服是我妈买的,大红色。说裴然穿着漂亮。
裴然皮肤白,穿着红色的厚毛衣,确实很好看。
换好了衣服,裴然像一个小炮弹一样往我怀里冲,笑眯眯道:“沈先生,好不好看?”
怀里的裴然像一块点心,红色的皮裹着白色的馅儿。
我捏了捏软软的耳垂,吻他:“好看。”
很多年没穿过大红色的衣服了,裴然揪扯着衣摆,脸蛋有些发红,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今年春节下了雪,不算小。
裴然是耐不住性子的人,没在屋里待一会儿就嚷着要跑出去玩雪。
面对他我向来没办法,只能把人用厚棉袄裹严实了,带上围巾和手套才肯放他出门。
我也太了解他。
没在屋里坐几分钟,就拿着热水袋出去找他了。
裴然果然不听话,蹲在院子里埋头玩雪,一双手套被他塞进棉袄口袋里,还露出来几根手指。
自己的手指被雪冰的红红的,他的脸上却还是一点没在乎。
绕到他的身后,用热水袋轻轻贴了一下他的脸。
裴然惊喜回头,脸蛋紧紧贴在热水袋上,双眸发亮。
我的手指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脸,冷的发颤。
一边用热水袋暖着他的一边脸,一边用另一只手捂着他的另一边脸。
裴然的脸蛋被挤出一点肉,看上去像个热乎乎的包子。
等到他的脸暖了,我弯腰去握他的手:“手套呢?”
裴然最会的就是看眼色,我问他也不答话,讨好的把脸埋进我的衣服里蹭蹭。
像一只撒娇的小猫一样,也像撒娇的小白。
小白在冬天和床上的裴然很像,很懒,通常喜欢躺在自己的被窝里,非要哄着捧着才肯懒洋洋的起床看一眼。
往往一圈还没看完,又转身回去睡觉了。
这点和裴然如出一辙。
偏偏裴然还没有那个意识,今天早上还蹲在小白的狗窝前,用手指戳着小白的脸,碎碎念:“你看你多懒,要早睡早起身体才能好,懂不懂?”
往往这个时候小白就被他闹的不耐烦了,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
裴然笑的不行,连忙用手机拍照下来,然后跑到我面前有声有色的讲述着他闹小白起床的事情。
狗随主人。
裴然听了不乐意,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里使劲蹭,直到我痒得受不了改口,他才满意的离开。
这股腻人的劲儿,和小白也是一个样子的。
手被捂热了,裴然兴致勃勃的拉着我给他看他的杰作。
六个四不像的雪人,我隐隐能够猜出来。
只是他兴致盎然,我也耐心听着。
“这个是沈爸爸和沈妈妈,这个是我爸和我妈,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裴然着重强调的那个他是六个雪人里最高的那个。
裴然是故意的,其他的雪人用了就两个雪团,唯独他的那个用了三个雪团。
看上去的那个裴然在六个雪人里鹤立鸡群。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刚想戳穿他,就被他伸手捂住了嘴。
一边堵住我的嘴,一边还不忘撒娇卖好:“沈先生……”
我笑着把他的手拉下来,轻声道:“小裴先生,我们要讲究实事求是。”
裴然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耍赖道:“我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