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道捏着自己的胡须,转头看向另一个人:“我是担心,但也没这小子担心的厉害,我都怕你还没出事,他先把自己愁没了。”

此话一出,室内的氛围瞬间有些尴尬,但那老人丝毫不知这二人的事情,毕竟壳子内里都换了。

“你师兄这两天啊,看着你的嘴有一点干,就给你抹上点水,可能是见不得你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样还有点生气。”

“……”

“我是怕他嘴裂的黏住。”

“得了吧,老头子我还不知道你?”老道瞪了他一眼:“都在一起3年了,不好意思承认什么?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撇关系,没有的事儿你都要眼巴巴编出来找你师弟哄你。”

“当年我差点打死你,你都不退让非要娶人家,怎么现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你倒躲起来。”

“这点出息。”

阴暗的天空乌云密布,好像一声惊雷响彻云霄,直直地劈在了二人头上。

“轰”的一声。

惊醒了沉眠的芽。

“你们再休息一会儿,养好了,就回去吧。”

“回去?”咳了一声,纪回皱眉。

“你都这样了,还想进那儿?”老道胡子都被他吹了起来:“我就你们这两个徒弟了,回去给我好好养着,万一老头子我没出来,还指望你们两个收个徒子徒孙把这些教下去呢。”

“……”

“好了,我走了,你们也快休息。”

直到人不见了影,二人才回过神来。

尴尬的感觉比以往更甚。

“我睡了这么多天,你上来休息吧。”

纪回刚准备起身,就被按住了肩。

“你身体没有完全恢复好,我就是有点困,你躺着。”

床不大,其实躺两个人也不是不行,只是没人愿意提这茬。

“你眼睛已经被你胳膊压红了。”

“……”

“……”

没人接话,也没人动作,只有外面的阴风吹的门“吱呀”作响。

“上来吧。”还是纪回开了口。

梁丘叶猛然抬头,就见对方已经躺下转了过去。

“别墨迹。”

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动作,青年又道。

“……嗯。”男人觉得脑子不太清醒,起身坐在床沿,缓缓躺了下去。

“谢谢。”

没有人再回应。

二人各自靠着床的最外沿,背对背躺着,虽然没有直接触碰,但也只差了几厘米的距离。

身后人身上的体温避无可避。

本以为会无法睡着,可他们还是高估了自己身体的情况,没过一会儿就都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只是外边依旧是乌云密布,甚至下起了雨。

梁丘叶睁开眼,就见着了枕边熟睡的人。

好像每个梦境里他都是这样,睫毛很长,皮肤和玉一样。

和娃娃似的。

不能再看了。

翻身肩,忽觉腰间硌了什么东西,前几天一直坐着没有发现,直到现在睡醒才有所感觉。

轻轻解下那荷包,梁丘叶先仔细打量了下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

又粗糙又精致的,不难看出绣的时候的用心。

解开荷包口上的带子,男人瞳孔一缩,心跳猛然加快,“扑通扑通”地好像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了。

糟了,会不会吵醒他。

小心翼翼翻身下床,梁丘叶走到准备喝了几口水,才勉强镇定下来。

将荷包仔细收好,垂头的瞬间看见自己搭在肩上的长发。

那里曾经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