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的睫毛湿漉漉的,眨着水汽模糊的眼睛,听了这话也没有什么情绪的转变,沈铖知道他是又没听进去,也不介意,想起什么就跟他说些什么,不急不缓,“ 你还病着,这几日好好休息,等病好了,就跟在本王身边,像小常那样,当然,你要做的事情大概比小常多一点……”

话到这里沈铖微微一笑,柳卿知道多的那点是什么,怕还是怕的,但是对象如果是福王的话,好像又没什么可怕的,柳卿鼓起勇气点点头,抬袖擦鼻子,沈铖见了从怀里摸出一块丝帕来,“听话,不许躲。”这样说着便将帕子覆在了他鼻子上,柳卿僵了僵,看得出来本能想躲又因为沈铖的吩咐而左右为难,纠结片刻到底一动没动。

他这般乖巧,沈铖是真想亲亲他,却也只是想了想而已,给柳卿擦了鼻子,丝帕随手放去一边,“你身子特殊,别紧张……府里上下只有本王知道。之前种种到底是伤了根本,等病好了,该有的调理免不了,本王会亲自来,不会让别人碰你,当然,如果你自己能做好,本王也可以让你自己来。”

柳卿低着头,抿了抿唇,出乎沈铖意料地开口回答了他,“王爷做主,柳儿都听王爷的。”

沈铖对这样的进展已经非常满意了,又给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本王让小厨房准备了糕点,你尝尝,觉得好吃的告诉本王。”沈铖说着要站起来,却被轻轻拽住了袖口,停步回头,柳卿局促地缩回手,“王爷……”

沈铖习惯性安抚,“本王不走,去去就来。”

柳卿连忙摇头,“王爷的伤,要重新,重新……”简简单单一句话,说到最后近乎嗫嚅,沈铖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然后拿过早上刚刚用过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让柳卿就坐在床上给他换药。

柳卿觉得面对福王他就总是在纠结,没有一件事在他的理解范围内,坐在床上伺候这样真的好吗?好像从来就没有这样的规矩,他应该跪在地上,再不济也得站着,现在这样到底算怎么回事……

但随着沈铖将衣服脱下,柳卿就顾不了那么多了,福王手臂上的鲜红刺目,将用来包扎的白布染得透彻,柳卿皱眉无意识微微噘起了嘴,这个王爷真的一点儿都不觉得疼吗?可他看着就疼。

柳卿小心翼翼拆开布条,福王并没有盯着他看增加他的压力,而是突然开口说了句出来吧,柳卿还以为他在跟自己说话,手上动作微顿,下一秒有个人不知是从哪里跳出来的,落定在外间,单膝下跪,规规矩矩唤了声王爷。

这是要谈他不该听的事情,柳卿瞳孔缩了缩,噩梦般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来,曾经因为被做得太狠,实在没力气,在该退下的时候动作慢了点,差点被生气的客人割了舌头和耳朵,他哆哆嗦嗦跪在那里磕头求饶,客人任由他磕破了头,才冷哼一声不过是个被操烂的货,也就这声音还听着凑合,不能说话了倒也可惜……那次他被罚了木马,那两根木质的淫具又大又硬,几乎活活捅穿他,整整一天一夜,死去活来,最后嗓子活活叫坏了才被弄下来,那之后他哑了有小半年,嬷嬷嫌他哑了是个赔钱货,实在没办法才找大夫来给医好的。

柳卿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手里的东西也拿不住,掉下去不说,还正砸在福王伤口上,沈铖皱眉但是没吭声,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柳卿脸色惨白惨白,要不是他本来就跪坐着,这会早瘫了。

沈铖估计他可能又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再墨迹直接自己单手三下两下将伤口缠好,然后把柳卿环腰往怀里一箍,低头凑去他耳根吩咐,“老实坐着,别动。”

柳卿感受到耳畔湿热的呼吸,缩着脖子不敢稍动,听得沈铖问外面那人,“伤着了?”

黑衣男子恭恭敬敬,声音冷得像冰碴,“属下无能。”

然后柳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