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的,又是昨天那个面无表情的下人,端了东西进来,一碗黑乎乎的药,以及和昨天一样的肉糜粥,但是换了种小菜,柳卿逆来顺受惯了,跌下床跪着接了,大气都不敢喘。
柳卿闻到了熟悉的苦味,他讨厌喝药,最开始反抗得厉害的时候,被强行灌下过各种汤药,让他神志不清,唯一清晰的只有身体里那团越烧越旺的火,然后他不知廉耻地求人用用东西肏他,下面那个穴眼儿一直在冒水,被揪着花唇扯开甬道观赏亵玩,听周围的人说什么女人都没这么浪的。
后来就彻底坏掉了。
柳卿的眼睛有点烫,摇摇头阻止自己去回想,条件反射缩了缩下体,才觉出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屋里没人他就自己扒开衣裤看了看,没有欣喜只是麻木,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摘掉了,新主子大概嫌弃这些,应该很快会给他换上新的,或者更折磨人的东西,而他也只能生生再受一遍那种非人的折磨,即使害怕疼痛到哭泣,也得柔声媚语违心地说一句谢主子的赏赐。
胡思乱想的功夫柳卿乖乖喝了药,吃完粥,这次他记得教训,都吐在了窗外,没多久听见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打扫声,这之后送来的饭菜量就减了近乎一半,虽然还是撑得难受,但好歹不会再吐了。
这种日子过了好几天,一日三次汤药饭菜有人准时送来,其他时间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柳卿的紧张和不安不仅没消减反而与日俱增,这次把他养得这么好,到底是有多可怕的花样在等着自己?
柳卿每天活得担惊受怕,加上他先前一直亏空,身体自然好不了,但吴总管不知,按照常识觉得养病半个月已经足够,就来问他想好了没有。
突然有个选择摆在自己面前,让唯唯诺诺的柳卿着实慌乱,他不被允许有自己的想法,只能凭本能判定哪个选择会让新主子满意,而且他短暂的人生一直依附于人,就算叫他离开,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柳卿低眉顺眼小声答道,“王爷是柳儿的救命恩人,柳儿愿意留下,伺候报答主子。”
听得吴总管频频皱眉,一般不是应该说当牛做马任劳任怨么,男人还这么狐媚,到底是勾栏院里出来的,低贱的东西,要不是王爷吩咐过……罢了罢了,吴总管打量了一下柳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比府里婢女都还不如,实在不知道能给他安排什么差事,最后只得丢给柳卿一把扫帚,让他闲来无事就扫扫院里的落叶。
柳卿抓着扫帚不知所措,吴总管让他收拾收拾挪个住所,既是下人当然不用再当主子供着,把人领去和其他下人一起住。
柳卿身无长物,直接就跟着走了,八到十人一间的大通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柳卿被安排到与那些做力气活的外院长工一起住,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察觉到自己下面湿漉漉地流出水来,柳卿的脸色惨白惨白,兔子一样缩去房间的角落,任凭人家怎么跟他搭话都一声不吭,自然没落下什么好印象。
柳卿学得都是伺候人的功夫,过往几年醒着的时候只需要负责哭叫求饶嗯嗯啊啊,哪里知道怎么和人相处,一开始还有人来试着接触,可他们人高马大柳卿看着就害怕,头都不敢抬,更别说正常交流,而且柳卿瘦瘦小小娘兮兮的,稍微大点声说话他都抖抖瑟瑟,吓得像是会尿裤子,大家觉得他是个怪人,渐渐也就都不搭理他了。
柳卿之前没有听过福王,他的世界里不需要性爱和恩客以外的东西,如今住在福王府里,多多少少也听闻了是怎样一个王爷,口碑大多还是好的,福王受宠,行事高调,常常惹祸,潇洒不羁。待下仁厚,却也赏罚分明,而且风度翩翩又风流俊逸,是个非常完美的主子。
可这些在柳卿听来却是说不出的惶恐绝望,经验告诉他越是这种人折腾起人来手段越是狠辣,曾经那些几乎要了他命的所有玩法在脑中一一浮现,折磨他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