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白放下腿,时杳回头瞟了眼谭玮,替她穿上鞋。
她走出花房,谭玮跟着她,小声嘀咕:“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他好久没做过爱了,哪像她,有人专程跑来给她睡。
她睨他,风轻云淡地道:“你前男友今儿不是也来了?”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他恨得牙痒痒,“就冲他无缝衔接,我就忍不了。”
她幸灾乐祸地笑了声。
谭玮说:“得,我算看明白了,你跟杜茹就是一个德行。”
“你自己恋爱脑,乐意当舔狗,怪谁?”
他郁闷得快吐血。
谭玮长得不差,就是脑子不行,老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他越吃越笨,感情上没少遇到渣男,一次次说封心锁爱,下次还是重蹈覆辙。
他们到客厅,沈梨白空着胃喝酒,这会儿不大舒服,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性欲和食欲总得满足一个。
时杳闷声不吭地跟在其后。
谭玮调侃说:“兄弟,你沈梨白跟屁虫啊?”
他没反应。
谭玮又说:“沈梨白上哪儿找的你这么老实巴交的人,给我介绍个呗。”
她口里塞着东西,含糊地说:“他听不见声音。”
他目瞪口呆:“啊?”
再看向时杳和沈梨白,眼里便多了复杂的意味。
他迟疑着问:“一点都听不见?”
“是吧。”
“不是,就算他长得帅吧……你傻啊?你跟一个聋子在一起?”
她动作停了,脸色突然冷下几分,“当着我的面这么说他,你觉得我不会生气吗?”
平时他们三个互相开玩笑,怼彼此,也都不会红脸,但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好朋友说他。
“那……聋哑人?残疾人?”谭玮皱眉,“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
“他没哑。”
“有什么区别?难怪我说为什么没他开过口。他是帅成吴彦祖了,还是富成王健林了,你怎么就看上他了?”
她提醒他:“他是聋了,不是瞎了。你说的话,他猜也猜得到。”
谭玮身子僵了下。
余光瞥向时杳,又心虚地转开眼。
他就是仗着他听不见才竹筐倒豆子,噼里啪啦一通说,并不知道,他比寻常人神经更敏感。
沈梨白说:“你知道吗,男生永远比女生更会权衡利弊。你是,他也是。”
杜茹和谭玮两个人的态度对比很明显。
他觉得她和时杳在一起,不是因为脸就是钱,但杜茹知道她是真心的,从来没这么想过。
时杳呢,不管是当初拒绝她,还是和她分手,也是在权衡。
尽管他们都是站在为她好的角度。
时杳说的没错,她身边人不会支持他们,也会因为他的缺陷,而看不上他。
或许很多年之后,她心态变成熟,学会像一个谙熟世故的大人一样,把爱情当作成年男女之间的交易筹码,为的是获取利益,然后便后悔,不该和时杳有过多纠葛。
但现在的沈梨白的确任性,她不在乎。
她目前能得到她想要的,管别人,管以后干吗?
她本来只图快乐,现在突然觉得累,不理会这两个男人,自己走了。
谭玮拐了拐时杳,边说边手舞足蹈地比划,又凌乱又滑稽,“她生气了,你去追啊,劝一下。”
他略一颔首,表示自己看懂了。
沈梨白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但没停下,也没搭理其他人跟她打的招呼。
她上了三楼,推开一扇门,踢掉鞋,反手拽下拉链,半幅裙子滑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