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谭玮这种纨绔子弟不同,他气质沉稳内敛,一看就知,他有强大的精神内核。

和刚刚那个,垂着眉眼,对沈梨白言听计从的人,完全不似同一个人。

对方迟迟没回应,但他神色依然很平静,手悬在空中,一动不动。

谭玮不懂,这人是太讲礼数,还是太老古板。又不是正式场合,搞什么绅士握手这一套。

但他还是握了,毕竟是沈梨白的人,得给面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对方用了力,稍纵即逝,又松开了。

沈梨白眼观鼻鼻观心,知道时杳憋着醋意,但发不出来。

无论是冲她还是冲谭玮。

吃呗,小醋怡情,多吃点。

后来有别的男生来送她礼物,她含着笑,一一收下,也会微倾酒杯,和他们的相碰,再饮入喉。

虽然始终保持着距离,但时杳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目。

他很了解她,这就是一出不太高明的戏,刻意做给他看的,叫他明白:她不是非他不可,他和这些人,没什么差别。

不,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哪怕她对旁人言笑晏晏,也只有他见过,她躺在身下面色潮红地叫床的模样。

不是吗?

第53章 | 0053 53 轻微洁癖

沈梨白站在显目处,时杳则主动避了开人,但眼神从未离开她身上。

她要演戏,他这个唯一观众,总得捧场。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法子。

酒精上头,她有些醉了。

适可而止,在她的字典里,属于不常用的词汇,大多数情况下,仅针对酒,而不在于欺负时杳这点。

沈梨白放下酒杯,朝他抛了个眼神,摇曳着裙摆,向外走去。

时杳停了停,才提步跟上。

她穿过回廊,一路走到花房,推门进去。

天寒地冻,这些珍贵的花种被移入温室内,悉心照料。

她在秋千上坐下,轻轻地荡着,“在这里帮我口,怎么样?”

他皱眉,打手语说:外面还有很多人。

双向透明的玻璃墙,极有可能被路过的人看见。

“逗你的,这么一本正经的做什么。”她拍拍旁边,“别站着啊,坐呗。”

时杳:这样说话方便。

他不嫌累,她也懒得强求。

沈梨白不开口,他就一直在那儿当木头,不问,也不动。

她微微偏着脑袋,“裙子漂亮吗?”

不问自己,却问裙子?

他点头。

她灿然一笑,“刷你的卡买的,八万八。”

除了眨了下眼,他再无别的反应。

沈梨白撇了下嘴,无趣。

但她不会就此消停,抬起脚,使唤他:“脚酸,帮我揉一下。”

时杳坐下,她横过身,将脚架在他大腿上。

他脱掉她的高跟鞋,新鞋磨脚,她脚后跟破了点皮,白皙皮肤沁出点点血色。

他转头,不待他询问,她说:“疼,好疼。”

沈梨白很多时候还是小女孩心性,会撒娇,会装可怜。吃准了他吃这一套。

他身上没有创可贴,只好吹了吹伤口。

凉气拂过,痒意盖住了痛感,向腿心间蔓延。她缩了缩肩,两腿不由自主夹紧。

时杳察觉到了。

这么敏感吗,这就想要了?

他故作不知,一手托着脚踝,一手包住整个脚,不轻不重地揉。

涂着酒红色甲油的趾甲不知何时,蜷缩起来。指腹带着薄茧,偶尔地,不经意地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