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伸出手,拉他起身,又勾肩搭背的,一起回教室。
那样“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的时杳,林绍清很多年没见过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也许,他如今唯一的救赎,是沈梨白。
跨年那晚,谭玮约他们去郊区放烟花、露营。
一群人租了好几个大帐篷,围成一个圈,中间架了火堆,另一边在搞烧烤。
杜茹前些天和男朋友分了,回归单身的她,又一次快活流连花丛。
沈梨白脚伤没好,坐在小马扎上,架着二郎腿,不乐意动,有男生递瓶果汁来,“喝这个吗?”
她接过,“谢了。”
男生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我们一起喝过酒。”
沈梨白拧开瓶盖喝了口,闻言扫他一眼,随口敷衍:“是么。”
他笑了声,不甚在意,又问:“不一起去放烟花拍照吗?你室友玩得可高兴了。”
不远处的杜茹混在几个男男女女,笑声不断传来。
“脚折了。”
故意夸大其词,她下车还是自己走过来的。
“没事,我去帮你拿来。”
他正要起身,她打断道:“不用了,你没看到我脸上写着‘金针菇与烂黄瓜男勿扰’吗?”
男生一下被她说得很尴尬,又不好撕破脸,讪讪地走了。
又有个人在旁边坐下,沈梨白看也不看,说:“不陪聊不陪玩不陪酒。”
“我的大小姐欸,火气怎么这么大?”
别人都是想吃什么自己取,谭玮端了一碟烤好的串,亲自送到她面前。
沈梨白面无表情,“刚刚那是第四个了。”
“你受欢迎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谭玮说,“不过你怎么知道他渣的?”
杜茹和谭玮两人圈子广,今天叫的是计算机学院的,相当于一场小型联谊。
“不,他小,谁叫他穿那么骚包的紧身裤,瞥一眼就有数了,估计不比我小拇指大多少。”
谭玮“噗”地笑喷了,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沈梨白拈了串掌中宝吃,夸道:“嗯,烤得不错。”
谭玮也问:“怎么不去玩?”
“最近有点厌男。”
“?”
沈梨白及时找补:“你不是,你是姐妹。”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满腹怨气地说:“今年马上过去了,你害得我的小红即将惨遭杜茹的毒手。”
他们赌她今年能不能和时杳在一起。
一过零点,他就输彻底了。
他看了眼时间,“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可以抢救一下,你要不立刻,马上,给他打个电话告白?”
轮到沈梨白:“?”
看来杜茹没跟他说时杳是聋人的事。
她微笑着,轻轻吐出四个字:“我不如车?”
谭玮没作声,但表情的意思就是:你哪比得上我的宝贝小红?
沈梨白给他一肘,“滚。”
“小的遵命,”他福了福身,“公主殿下有事再吩咐小的。”
她笑了,手机这时进来一个电话。
第42章 | 0042 42 非你不可
陌生号码,庆城本地的,既没显示是快递外卖,也不像诈骗电话。
沈梨白看了几秒,还是想不起会是谁,干脆点了接通。
她咀嚼着烤肉,语气散漫:“你好,哪位?”
“是我,林绍清。”
她略惊讶地抬了下眉骨,她自始至终就没加过他,他哪来她的电话号码?
而且,这么晚了,他找她干吗?
似乎猜到她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