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就是这样,对人好,为人着想,永远不宣之于口,其实心里记得一清二楚。
他们俩做过好几次,她爽完就不管不顾了,搞得一身汗,都是他替她擦身子。
有次想做,发现套没了,她叫他直接进,他死活不肯,等不及叫外送,乳交射在她胸上。
他不仅爱干净,原则性也强。
沈梨白还发现一件事。
时杳手机里存了好几条录音,都是她的。
要说如果是为了分手不闹纠纷,或是什么限制级的,倒也说得过去,问题是,内容就只是平时随便聊天。
有她聊集训时,画室里的八卦;有她问他今天吃什么;也有她说被庆大录取了。
他又听不见,存下来干吗呢?还不如存她照片。
后来听于嘉怡说,有回沈梨白不在,他问过他们,她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于嘉怡说,有点像某个女明星。
他想了很久,摇头。
那是个近几年出道的新生代歌手,他也没听过她的声音。
可声音这么笼统抽象的东西,怎么形容得了呢?
小彭的语言更干巴,说,很好听。
沈梨白知道后,问他,要不要录她的叫床声,他连连摆手,她笑了。
本来只是看中他的皮相,追他打发漫长无聊的暑假,没想到,渐渐的,倒真心喜欢上他了。
她觉得,自己说不定是隐性恋爱脑,不然他怎么冲别的女生笑一下,她都要霸道地按着他的唇角,往下撇。
不准对异性笑得这么好看,猫狗除外。
还有那次。
一个宠物主人来店里,说他的狗寄养在他们店几天,回去就吃不下东西了,还拉稀。
时杳解释不了,想叫于嘉怡来,狗主不乐意,揪着他不放,胡搅蛮缠,仗着他耳聋,不时伸手推搡。
“死聋子,我狗好好地放你们店里,怎么给我养的?”
他毫不客气地扯时杳的铭牌,嗤笑一声,“关系户是吧,找你们店长来,我要投诉!这种人招待顾客,真是侮辱人。”
他一通说,时杳看不清他的口型,但从对方的表情来看,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话。
于嘉怡他们过来,想安抚狗主情绪,奈何对方不讲理,要时杳赔。
他粗鲁地抓着时杳的衣领,“死聋子,不赔钱你就别想好过。”
他的声音被一巴掌扇得戛然而止。
沈梨白用了十足力气,压根没考虑,对方是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
“一口一个死聋子,你那俩油腻肥硕的耳朵装在脑袋上,不知道的还以为移植的猪耳,还不如割了炒菜得了,你有什么逼脸骂别人?”
她指甲在他脸上划出几道痕,估计疼得不轻,他登时火冒三丈,指着她吼:“你他妈别以为自己是个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你有种就打,”她往他膝盖踹了一脚,扬手指门外,“没种就滚,别在这里满口滴臭水,脏了地。”
“你店子不想开了是吧?行,今天闹场大的,谁都别好过。”
狗主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把他们三人带走。
店里装了监控,狗主人先有推搡行为,但确实是沈梨白先动手。
她拍着桌子,很生气,“他听不见你就能骂他死聋子?你胖我是不是也能骂你死肥猪?”
“我说你一个漂亮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他们养坏我的狗,我讨个说法,你凭什么一上来就打人?”他指自己的脸,“被你扇肿了,还破皮了,没还手是顾及你是个女生,你别得寸进尺。”
“安静安静。”警察无奈地制止他们继续争辩下去,“这里是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