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班人数特别少，只有十来个人。

见到沈梨白，他们睁大眼，十分好奇，甚至有些激动，打手语问了时杳什么。

他听罢摇头否认了。

她坐在一边旁观。

学生年纪小，动手能力一般，他教的就是普通折纸。

比起健全孩子，他们学得慢很多，一节课过去，也就做了把伸缩花伞。

时杳笑着，摸了摸做得最快最好的女生的头，竖起大拇指。

她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沈梨白一直托着下巴看他。

她又不傻，自然领悟得了他带她来这里的目的让她亲眼看看，聋人的世界，不是听不见这么简单。

说到底，就是想逼她放弃。

出教室后，她背着手，在他面前倒退着走，方便他看清自己口型。

“一开始他们问了你什么？”

他在手机上打字，发消息给她：问我，你是不是我女朋友。

沈梨白偏了偏脑袋，说：“现在不是，那你想是吗？你想的话，就可以是啊。”

时杳顿了下，面露无奈之色。

他说：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撇了撇嘴，“好老土的台词，人和猫能和谐相处，我和你为什么不可以？”

他突然被问住了。

“你喜欢男的？或者……”她瞟向他下体，“你性功能不行？”

“……”

“能亲嘴、上床不就得了，我又没想和你结婚，考虑那么多干吗？”

“……”

时杳头疼。

她是找男朋友吗？这分明是找固定炮友。

他觉得她一个刚高考完的小孩，感情观不成熟，他态度不好太强硬，于是谆谆善诱，劝她放弃。

奈何她听不进去。

他甚至都要被她带进沟里去了。

初夜应该快了，等我琢磨琢磨

第28章 | 0028 28 一时性趣

沈梨白没谈过恋爱，没暗恋过，身边很多朋友有脚踏两条船的，不停无缝衔接的，也有认识没两天就上床的。

男女关系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娱乐方式。

她感觉自己已经挺认真的了。

沈梨白并不打算就此放弃，适时转移话题：“你饿了么？我请你吃饭。”

不等时杳拒绝，拽着他的胳膊，把人拖走，到路边顺手拦了辆出租，报了地址。

她一口气点了好几样，才问他：“你有没有想吃的？”

他摇头。

“喝的呢？”

还是摇头。

“行吧，那就这些。”

她正要下单，他伸手挡住她的屏幕，打字说：你还在读书，不用你付。

沈梨白说：“我挺有钱的，你看不出来吗？”

奇了个怪了，第一次有人用这种理由拒绝她结账。

他坚持：我还没落魄到让小孩请客的程度。

小孩？

沈梨白上下打量他一番，问：“你多大？”

时杳：大你七岁。

她算算，也就二十四，二十五的样子，叫她小孩也太夸张了。

他扫桌面上二维码，一桌一笔订单，他付了钱，才拿开手。

服务员先送来两瓶矿泉水，他拧开一瓶，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