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嘟囔囔的,他也看不清她说的什么。他压着她的腰,把她翻过来,动作不轻不重,至少不会令她再抗拒。

皮肤不断摩擦,热烫得好似快烧起来了。

被窝里,香气被蒸得弥散开来,催情意味浓重。

不知道他弄了多久,沈梨白也没完全清醒,舒服得高潮了,猫一样哼哼着,然后就感觉他射了。

“衣服在床头,记得待会起来吃早餐。”

时杳缠绵悱恻地吻着她的额头、脸、唇,她翻了个身,躲开,挥手赶他,示意让她继续睡。

她没听到他出去的声音,估计是动作放得很轻,反正等她再睁开眼,旁边的床铺都冷了。

醒了会儿神,她拿衣服穿上。

很显身材的连衣裙,还有搭配的贝雷帽和围巾,温柔而不失大气。

约莫着,是郑芳蕴替她准备的。

昨天太累,早上又做了一次,这一觉居然睡到快中午。

沈梨白下楼的时候,就只有阿姨在。

阿姨说:“小杳和先生去河边钓鱼了,太太在楼上,小安上兴趣班。”

又问她,想吃点什么,先垫垫肚子,吃午餐还要一会儿。

“都行。”她好奇,“阿姨,您是待了很多年了吗?”

“是啊,我刚来那会儿,小杳才上小学。一转眼也有二十年了。”

“哪里有他小时候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阿姨给她准备了燕麦奶和虾饺,才去储物室找出几本相册。

“之前太太怕刺激小杳,就都收起来了。”

照片从他满月到十八岁,有家庭合照,有领奖拍的,还有打比赛的,旅游风景照。

沈梨白一张张看过去,她未见证过的他的前半生,就这么在她面前展开。

他从小到大样子都没大变,无非是五官长没长开的区别,中学开始个子蹿得快,到高中就有一米八了。

不过他以前很爱笑倒是真的。

她用手机拍了几张他光屁股的照片,乐得不行。

阿姨笑着说:“以前只听说别人追小杳,第一次见他喜欢女孩子。”

“他以前在学校很受欢迎吧?”

“应该是,不过小杳这孩子谦虚,从来不跟家里人吹嘘这些。”

是,时杳跟她认识的绝大多数男性都不同。

沈梨白看完,时安正好下课,被司机接回家。

她热络地打招呼:“小安,你学什么呀?”

“奥数。”

她笑容一滞,想到那本被当作play工具的奥数题本。

不过这哥俩也真是像,居然把数学当兴趣爱好。

时安犹豫了会儿,问:“姐姐,是哥哥追的你吗?”

“没啊,我追的他。”

“那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嗯喏。”沈梨白拍了下他的头,“你还小,问这些做什么?”

时安认真地看着她,“那你要对他好一点,不然等我长大了,会报复你的。”

她不生气,反倒好笑,“你怎么报复?喝我的血,还是吃我的肉?”

他卡壳。

郑芳蕴从楼上下来,厉声呵斥道:“小安,不准胡说。”

沈梨白说:“阿姨,没事,小孩子开开玩笑而已。”

时安小声嘀咕:“我说真的。”

沈梨白看他,“我还以为你很怕你哥哥,跟他没那么亲。”

确实没那么亲密。

但时安听闻过很多关于时杳的事迹,说他多厉害,多聪明,相较于父亲,他更崇拜哥哥。

小孩子说起这些,眼睛都在放光。

沈梨白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