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年轻人愧疚无助的哭泣,今日他出门的原因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见那个小厮过来,又有几个小厮也跟着安慰,让他先回屋,看来人缘很好。
比他这个前身好了不知多少。
无落却推开那个小厮,仿佛受惊的麻雀般偎靠在裴厌辞的身上,嘴里心疼地关切道:“厌辞哥,我们回屋吧,我给你包扎一下。”
那小厮看向裴厌辞的目光顿时带上了几分别的意味。
裴厌辞低头瞥了眼无落,后者低垂着脑袋,眼框湿红,还有泪光在涌动。
无落半依半靠地与他进了屋,把那双嫉恨的眼神关在门外后,略带焦急地望着他:“药呢,买来了吗?”
“没。”
听到这话,无落两只眼珠子似乎要崩出眼眶,牙齿在两瓣薄唇间张牙舞爪起来,但有些话还没能开口,最终又硬生生给逼了回去,转瞬间被一副脆弱的笑容遮掩,“没事,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也没有多平安。”原身都被打死了。
“哦,对,你的伤!”无落这才想起他后脑勺的伤口,拖着病体艰难地从自己的箱笼里拿出一个小药瓶,“这是我之前偷偷攒下的金疮药,花了我足足二两银子,你拿去用吧。”
裴厌辞随意打量了下,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