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主事官和新科状元去年开始就私下往来,这其中没有点猫腻谁信。
“消息从谁那里泄露出去的?”裴厌辞一掌将扎子拍到桌案上。
宋祺安擦擦汗,摇头,“查不出来,戏院人那么多,总没能防着有心人盯着。”
“年初郑家倒台,他家还有做私盐生意吗?”
“听说没有了。”宋祺安忙道,“正在风口上,哪里还敢做了。”
“所以做水匪了。”宋绥禧补充道。
裴厌辞:“……有区别吗?”
“早就劝过他了,行事要低调,都是做学问的人,家世好歹也要清白些。”宋绥禧叹道。
“裴大人,您看,能帮忙把人捞出来吗?”宋祺安为难道。
“有点难。”裴厌辞摇头。
人被大理寺带走了,若是在扼鹭监,反倒还好办点,但人家明显防着他和棠溪追。
“你让我想想办法。”裴厌辞道,“明日你带着我的拜贴,将王家大公子邀出来。”
叔侄俩惴惴而去。
第二日,王灵澈应邀来到宏图酒楼,与裴厌辞三人见面。
上次裴厌辞借着职位调动升了他的职,加上王家的能耐,短短几个月,他从大理寺丞到大理寺正,再加上上司被郑家连累犯错,又升到了大理寺少卿。
寒暄了几句,裴厌辞简单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王灵澈憨厚一笑,“贤弟,你就说要让我审出个甚样的结果来吧。”
“司风家人是普通的水上生意,正经买卖。”裴厌辞道,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王灵澈这话说的,有点奇怪。
感觉去了王家一段时间后人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再看这人,还是一如既往,一眼就能把他看到底。
“我听他们的控告,还牵扯到了你。”王灵澈担心道,“你不用澄清辩解吗?”
“不用。”裴厌辞道,“关于我的事情,我会解决。”
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靠一些舆论流言就行。
刚好借着这事揪出散播流言的幕后黑手。
“行,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一定办到。”王灵澈保证道。
“多谢。”
“客气甚,”他笑了笑,又附耳小声道,“你是不是和扼鹭监那位分开了?”
“你问这个做甚?”
“我看到督主府重新有人进出,排场甚大,应该是他搬回去了。”王灵澈犹豫了下,道,“我能代替棠溪追。”
裴厌辞心中一跳,“你想干嘛?”
他可是一直把这人当蠢弟弟看待的,可没半点男女私情在里头。
“他能做的一切,我也都可以。”王灵澈道,“我知道你手眼通天,只有你能帮我。”
裴厌辞好像知道了他的目的。
“我们的目的,有一部分是一致的,只要你到时候别后悔。”
“你放心,我不会。”王灵澈拨弄着手腕上的血红玛瑙珠。
几人商议后走出雅间,裴厌辞随意一抬头,正巧看到棠溪追从楼上下来,还有几级台阶就跟他们一起了。
身后的霍存敏锐感觉到了凝滞的氛围,尴尬地打了声招呼,“好巧,裴大人也来这里吃饭啊。”
他现在可不能叫义父了。
求助的目光落在裴厌辞身上,后者压根不理他,淡淡朝棠溪追点了下头,解释道:“跟照晦兄出来吃顿饭,聊点事情。”
“嗯。”棠溪追慢条斯理地撇开眼。
裴厌辞见他没说别的,更不像以往那般闹腾,心中反而生出一股别扭,转头邀请王灵澈一同先行下楼。
霍存头疼地直拍脑门,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之前问了说没吵架,可这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