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挑拨我跟我母妃的感情。”
“没断奶的臭小子。”裴厌辞丢给他一个嘲笑。
戚澜看他的眼神就像一只狼崽子,瞪得目眦欲裂,要将桌对面的人撕成碎片。
“你比我还小,凭甚这样说我!”
“就凭你还听你母妃的话。”裴厌辞逗他。
戚澜当真飞起朝他咬手腕去,裴厌辞眼疾手快,抡起旁边的茶壶朝他脑袋砸去。
滚烫的茶水淋了一脸,他惊声叫道:“裴厌辞,遇见你总没好事!”
“说得好像我遇见你是件好事一样!”裴厌辞没好气地揉着手腕。
两人骂着骂着,突然默契地停下,不经意间,四目相对。
两张对望的脸不由齐齐笑了出来。
“真可惜,没能在战场上真刀真枪与你对抗一场。”戚澜重新靠回椅背,架着脚,懒散道,“我肯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到时候就是我把你掳到大熙皇宫里。”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官场,也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只要输一次,足够你失去自己和亲友的性命,手下败将,是你不行。”
“你这人怎么这么找揍。”戚澜拍桌。
“还以为你回一趟大熙身手也跟着变差了,来人。”裴厌辞出声喊人,“将大熙皇帝关回扼鹭监大牢,顺便把他的琵琶骨也穿了。”
“你这人怎么如此歹毒……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戚澜看他来真的,冷汗冒出来,急忙出声。
裴厌辞让人将戚澜押下去,又面见了好几个人,等一切做得差不多了,这才发现一直没见棠溪追的身影。
“你义父呢?”他问霍存。
霍存支支吾吾,“这、这个……奴婢也不晓得。”
都大半日了,怎么人还未回来。
裴厌辞眸子微眯,逼近了一步。
霍存揣在身前的手止不住颤抖,眼神慌乱地飘。
“大哥,不好了。”
毋离风风火火地进来,自从上了回城头参与战斗,他半个月来吃不好睡不好,见到肉就犯恶心,直接让他瘦了一圈,身子轻盈了不少。
霍存暗暗松了口气。
“方才太子身边那个阉人的人在街上将狗阉人抓了!”
“你说谁?!”霍存声音立刻尖细地惊叫起来。
裴厌辞将他往身后扯,“慢慢说来。”
毋离前言不搭后话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末了道:“大哥,你快去救人吧,晚了以后你就守寡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
棠溪追就算出事他也不会到守寡的地步。
“不急,我先去叫扼鹭监,人多才好救出义父。”霍存道。
“你别添乱,”裴厌辞叫住他,“叫来扼鹭监难道能威胁太子放人不成。”
“那怎么办?”霍存焦急道。
“他们都还未有动作,我们不能先乱。”裴厌辞悠然道,“太子抓走他,不可能直接将人杀死。”
顾九倾之前得知棠溪追还活着的时候,拿这个来要挟他,现在情况可能就是太子说得那样。
“霍存,你先派人探听棠溪追被关在何处,之后再做打算。”
“好,儿子这就去办。”霍存心里也想到了这个,只是心里无不忧心,“义父要是被上刑可怎么办?他和太子势同水火,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也是活着,各种羞辱也算活着。”
“上刑是必然,我们担心也没用。”裴厌辞道,“当务之急,是先弄懂顾九倾的用意。”
“话是这样说……”霍存喃喃道,“您不担心义父受到伤害吗?”
“担心也没用。”裴厌辞道,顿了顿,给了他一个安抚的浅笑,“我会把棠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