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裴厌辞带领一千余人,与部分扼鹭监精锐会面。
“义父,城西将破,怎么办?”霍存道。
“城西有多少大熙兵马?”
“两万五千人。”
裴厌辞垂眸,“敌军还是太多了。”
可恨那些禁军都是废物!
零零散散加起来的话,其实兵数上两方只有两万的差距,在安京城外都是丘陵树林的地形上,多出的人数并不占优。
“不好!裴大人,督主,北衙禁军几乎没有抵抗就四散溃逃,城西城破!”
两万余名敌军从城外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城东和城南得知消息时,大熙人已经抵达皇城外围。
皇城城墙很高,甚至为了突出曾经大宇的雄盛,比安京城的城墙都更高一层楼。
“射击!”
随着裴厌辞的一声令下,震天的响声连连传来。
大熙人只感觉地动山摇,在几乎要被震聋的轰鸣声后,他们惊骇地看到前排人接连不断地倒下。
身上一根箭都没有。
“怎么回事?”
“那个管子是何物?怎么比箭还厉害?”
士兵们齐齐被唬住,一时间进退两难。
“此乃天兵利器,尔等再敢往前一步,就是死!”城头上有人放话道。
大熙士兵不由又退后几步。
他们对这东西简直闻所未闻。
“别信宇朝小儿口出狂言,咱们神兵天临,他们没有完全准备的,杀进去,活捉狗皇帝!”
“活捉皇帝!活捉皇帝!”大熙士兵目眦欲裂,再次发起冲锋。
外面交战正酣,皇宫之内,皇帝和为数不多的妃嫔内侍紧锣密鼓地收拾细软。
“陛下,都准备好了,您赶紧出城!我来给您垫后!”裴厌辞直接上手拉住了皇帝手臂,边疾步往外走边道,将人送上马,“彭将军和骐王殿下正在回援,与皇城门楼上的国子监学生正在两面夹击大熙军,咱们赶紧趁乱离开。”
“裴卿啊,这次要不是有你组织国子监的人前来护驾,朕真的要命丧于此啊。”皇帝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保养得当的乌发斑驳了不少。
“朕只有你了,只有你待朕最忠心。”
“臣这是在做分内之事。”裴厌辞用力握住他的手,给予这个老人一些安慰,“臣只愿陛下平安。”
“你听说过这事吗?我们能平安度过场危机吗?”皇帝坐在马上,满是希冀地问。
“会的。”裴厌辞懒得跟他墨迹,直接拍了马臀。
从皇宫北门出来,穿过太极湖和无数琼楼玉宇,就是皇城北门所在。
残留的北门禁军看到骑马而来的皇帝、太子和数百名扼鹭监监卫,更加激动,誓死为皇家杀出一条血路。
今夜,整个安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裴厌辞匆匆穿过宫殿,与皇城上的霍存见面。
“姜逸还要多久赶到?”
“姜小将军舍弃了辎重,先行带着一千骑兵和三人步兵赶来,之前来信说还得明日拂晓。”
“离拂晓还有多久?”裴厌辞凝重道。
“至少两个时辰。”
“通知下去,我们先随陛下撤离。”
皇城只是个死物,被占领了也不会如何,他们抵抗了一天一夜,就是为了掩护皇帝安全离开。只要皇帝和顾家人还在,大宇就不会倒。
裴厌辞拔/剑斩断射来的飞箭,身旁,戴着面具的棠溪追已经将大部分刀剑拦于身外。
他拉住棠溪追的手。
棠溪追回眸,低头轻吻他的额头,“怕了?”
“有点。姜逸不同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