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裴厌辞几次看到五品官员在肉摊前踌躇。
一朝官员如此,那些百姓更不知过的甚日子。
“老弟也想二位老哥啊,奈何太子殿下不给老弟这个机会。”裴厌辞苦笑道。
顾九倾早就察觉他私底下的小动作,户部和吏部不比其他衙门,他是牢牢抓在手心,不容有失的。而且两位尚书是太子和郑清来死忠,只认这两人,哪里肯给他钻空子的机会,裴厌辞之前挑拨过,但没成效,一直苦恼于此。
现在他俩反倒自己找上门了。
“这里人多眼杂,二位若是有兴趣,可另找时间,稍后再议。”裴厌辞笑道。
两位大人心满意足地离开。
光明正大挣钱的机会,怎么也比其他钻营的路子好。
一场宴会宾主尽欢,裴厌辞也被灌下了不少酒,走路都打着飘。
在场之人多数都比他品级大,他努力维持身形与众人一一道别,送上了马车,等自己被无疏扶着坐进马车时,已经醉得分不清人了。
“你是何人,为何要抓孤的手?”他扭头警惕地看着人。
无疏头疼道:“大哥,你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到底喝了多少酒?”
“不多。”裴厌辞乖巧摇头,把自己摇得更晕了,差点从马凳上摔下。
车厢门帘处伸出一直枯白修长的手,牢牢将裴厌辞拉住,一把拽到了马车里。
无疏擦了擦汗,坐在了车夫旁边,“还好我下学时找大嫂报备了行踪,你这般醉傻了,我哪里能控制得住。”
“大嫂?谁是大嫂?”裴厌辞纳闷道,还想撩开帘子问问人,被人往后一带,摔进了一片坚实的胸膛里。
“唔……你对孤怎这般无礼!”他眨巴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手指的方向却是侧边的小窗。
又来酒楼门口捡人的棠溪追叹了口气,把那根手指默默移到自己的身前。
这酒量,看来还得在家多练练。
当然,作为陪酒的,他得收点利息。
“你怎么又在这了?”裴厌辞看看小窗,又看看他,看着看着,又入迷了。
“你叫甚名字?几岁了?家中有谁啊?可在朝中做官?”
裴厌辞眸子亮晶晶的,目光简直黏在了他脸上,身子还略带矜持,手难为情地搭上他的肩膀,不敢多挨。
棠溪追看他咽口水的样子就暗觉好笑,“我这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