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追受不了了, 之前是他的主子顾九倾,现在是前世情人顾万崇,这些人都当他是死的么?
……好像自己的确是个“死人”了。
这么一想, 他更加搂紧了裴厌辞的腰, 夺走他深浅的吟哦,他炙热的呼吸, 他所有的目光。
裴厌辞视线渐渐涣散, 被嘴里的舌头舔得身子发虚发软, 一股子邪火没处释放, 还是残留着最后一丝理智无力地推了推人, “放手, 还在外面。”
“包间里没别人。”
他好想要裴厌辞。
就现在。
“嘶……”
两人嘴里蔓延开一丝血腥味, 棠溪追不情不愿地放开人, 幽深的瞳孔哀怨地泛紫。
他鼻翼微微翕张, 眼眶通红,又冷又烈, 像一只留着血涎、蓄势待发的猎豹。
榻上的人领口凌乱, 碎发遮盖了半只眼,在桃花清泉的眸子里投下一片稀疏的阴影。单薄的胸膛轻轻起伏, 唇瓣已经被吮吸得饱满莹润, 从淡粉色变成了深红, 失神地张着条缝,隐约露出银牙下的舌尖,努力喘匀气息。
凸起的喉结动了动, 高健的身体慢慢跪行后退到床边,最终还是下了榻。
裴厌辞也被他挑拨得心猿意马,见他要走, 右腿从榻上伸出,主动架在他的肩膀上,把人勾住,“回去给你,好么?”
棠溪追舔了舔嘴角的血,声线紧绷道:“就该在这里,让顾万崇听见你浪荡的叫声。”
“我跟他又没甚,他听见就听见呗。”他扭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墙面。
一墙之隔,顾万崇洪亮的嗓音若隐若现地传来,听不出具体内容,但他若是要叫出点甚,隔壁肯定能听见。
“你……”棠溪追眼里简直要喷火,掌锢住他的小腿,听他这么说反而又不乐意了,“还想把他勾到床上去?想都别想。”
“我跟他隔着血海深仇,我想要人,人家未必肯就范。”裴厌辞将两人恩怨说出来。
棠溪追嘴角隔着衣料摩挲着他的大腿,越来越往上游走,“改日就让扼鹭监将他外戚一族放出来,省得他总拿这事来烦你。”
“那倒不必,省得你干儿子被皇帝骂。”裴厌辞另一条腿也架在他肩膀上。
干净清爽的天然体香环绕在脸颊鼻尖,棠溪追呼吸顿时沉重急切起来。
后腰处贴上了一只手掌,眼看自己又要被压在榻上,裴厌辞不慌不忙道:“方才我说甚了?”
他动作一顿。
裴厌辞手掌从他肩膀慢慢下滑,细细品味着衣袍下喷薄欲出的厚实胸肉,触及一点时,手指加重了力道捏掐,在周围打转。很快单薄的春衫下突起了两点,不注意看都能察觉。
“痒吗?”
“嗯。”棠溪追闭了闭眼,最细绵的衣料摩挲而过都觉得难以忍受,又痒又热,“小裴儿,你帮我……”
他恶意笑着,无情开口,“忍着。”
这是不听话的代价。
棠溪追蹙眉,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将他的腿从肩膀放下来。
。
“抓我的,不如玩你自己的。”再睁眼时,又变成了一贯的阴阳怪气。
裴厌辞眸中带笑,往他耳朵吹气。
“能忍到回去,允你吃药。”
棠溪追脸色微僵,怔愣在原地。
“傻了?”
他笑得一脸狡黠,眸子弯弯,陷灵沼,荡暖波,倒映着万千露花星辰的璀璨。
棠溪追的脑子转不动了。
“嗯,傻了。”
“快去催菜,我饿了,还有新的一出木偶戏,快安排上。”裴厌辞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
棠溪追脚下